得“次再见”是一句烂俗的客话。

    江渊澈是第一个跟自己说，这句话不是客的人。

    上一次电话里的“不是客”依然萦绕在耳，刚刚的那句不假思索的“当然”也记在心里，可江渊澈像是看透了自己会想很多，用独属于他的方式弥补了自己心中缺失已久的安全。

    次再见这句话，是独属于江渊澈的承诺。

    “记得收好，”江渊澈慢慢说着，“虽然终有效，但是遗失不补。”

    沈知行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难得没有用“好”、“嗯”这样的字回答，语气中有调的意味，“知啦。”

    坐上回家的车时，沈知行收到了一条来自江渊澈的微信消息。

    “次再见。”

    汽车平稳行驶在架上，外面黄的灯光错落在沈知行的脸上，昏暗之中，沈知行微微勾起嘴角，纤细的手指飞速在聊天栏中输着。

    “次再见。”

    沈知行击发送之后，将手机熄屏了，双手在袋里，右袋里的饭票，沈知行用指腹轻轻挲着，觉得自己像掉了蜂罐里一样甜。

    同一时间，江渊澈和宋杰坐在租车，车载音乐缓缓播放，江渊澈打开手机相册，看宋杰给他和沈知行拍的合照。

    沈知行穿了一件雾霾蓝衬衫，黑西装，整个人瘦瘦的，虽然江渊澈现实里看他型是偏瘦的，但上电视了之后，沈知行这样的材比例刚刚好。可他还是有些心疼，他是要跟现实中的这个沈知行谈恋的，不是电视机里的纸片人。

    “这一路上都看了多少遍了。”

    宋杰小声嘀咕着，余光看到江渊澈嘴角都要咧到天上去了。

    江渊澈白了一宋杰，“看在今天心好，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哟呵！”宋杰觉得有趣，“果然呐，跟老婆充完电就是不一样，人逢喜事神！”

    “你今儿嘴上抹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宋杰说。

    “觉悟，继续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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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