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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夏最后还是没买到适用于何筝尺寸的避，但一药店的门，他就拧开避药盒，怕药效不够，特意多倒了一颗，直接咽了去。

    然后他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把药揣兜里后菜场，没多逛，就去熟悉的那几个摊买，其中一个卖羊的是兰州人，见杜夏来了，还问他前段日的白兰瓜特产好不好吃。

    杜夏静默了片刻，既而微笑，说当然好吃。买完后他就采购完毕了，拎着颜大小都不一样的塑料袋往他和庄毅的“庄周梦夏”走，途中好巧不巧地经过辖大卫村的派所门。

    杜夏难免止步。在规模上，这是最基层的公安机关，更多的是理邻里小事，只有一间门面，门前也只停了一辆警车。派所楼上有办公室，但一楼目光所及之并没有人影，只有个咨询台，坐在那儿的中年男撑着脑袋半睡不醒，很是百无聊赖。

    正是那个男人打消了杜夏蠢蠢动想去的念。那是协警的衣服，而能在基层派所当协警的，十个里十个都是本地人，跟人谈时方言脱而，比普通话都顺溜。杜夏刚来打工那几年会到委屈，总觉得这里的本地人不好相，他如今在蓉城生活在十二年，见过太多外地人来，送过太多外地人走，他逐渐明白每个人的过去都伴随着不一样的影响，在哪里生哪里，就天然刻有那个地方的烙印，形成潜移默化的习。

    再包容再年轻的城市也有独一无二的文化底蕴，这里的本地人持用方言未必是于排外，而是他们也需要证明自己从哪里来，从这里来。

    不同地域在文化上肯定存在差异，所以杜夏不止一次踌躇，又一次没有迈。

    杜夏拎着菜回到大卫村的主街，远远就看到店铺里坐着的不是庄毅，而是老四。老四比那个辅警神，一双更是囧囧发光，嘴角扯到耳朵，要不是桌上的手机外放声音开到最大，短视频的背景音乐一个接一个，杜夏还以为他打了血营业，把来的所有人都当上帝顾客，喜笑颜开。

    老四的注意力其实都集中在手机上，都没发觉杜夏回来了。杜夏把塑料袋往桌上一放，他还被吓了一条，赶忙关掉手机放回兜里，双闭不再傻笑。

    杜夏没打算训他，也不摆老板架，就是很随地问：“庄毅呢？”

    “庄周梦蝶”工作室在何筝加之前各有分工，庄毅就是在外谈生意的那一个，盯着电脑邮件接国外的订单，顺便在楼看店，卖些散画给游客，订单多得实在忙不过来了，他才会勉为其难地两手。

    所以庄毅比钱的杜夏更像老板，两人都没有底薪，年前发完其他人的工钱、减去成本和明年的开张钱、再把账面上的利平分，就是他们俩一年到赚到的钱，数目不算多，但肯定比工厂上线有盼。

    杜夏早已习惯了这模式和生活，就算庄毅一度犯过错，他也愿意继续合作，但庄毅的明显消却了不少，这一两个月尤为明显。卧室就在店铺楼上，庄毅太晒了都懒得起床，需要别人来；自己多画一张就意味着少给其他画工一份提成，杜夏今年也懒得省这小钱了，一个星期能来画室一天都算勤快的了。

    杜夏觉得是时候和庄毅好好聊一聊，老四摸摸自个儿发，又是“啧”又是“害”的，告诉杜夏，庄毅和女朋友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