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对劲，太突突地。齐煊知大概率是因为手术时注意力度集中，现在松懈来才有些不适应，不过他还是拨通了阮宵的电话。阮宵没有接。

    齐煊眉心微蹙，一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猜测阮宵大约是睡了，不过还是莫名地到不放心。齐煊把事代好后，开车去了阮宵家，然后熟门熟路地掏钥匙开门。

    打开门的刹那他就意识到不对劲了。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栀香，齐煊霎时听到了自己急促而有力的心，仿佛一个嗅到了血甜腥的捕者。肾上素的分使他越发兴奋，可可作为人类的理智使他冷静来判断。阮宵**了。

    齐煊把门关，上锁。他叫了一声：“阮宵。”

    没有人回应。

    灯被一盏盏打开，漆黑的房间变得亮堂了起来。齐煊看到了背对着他坐在餐桌旁的阮宵。

    室黄的灯光，阮宵靠着椅熟睡正酣，脸上浮着一层薄薄的红，嘴微微张开。

    “宝宝。”齐煊了一他的鼻尖，阮宵扁了扁嘴，像是被打搅了梦，依然没有醒过来。

    齐煊放弃与他继续文明礼貌的友好，直接用撬开了阮宵的嘴。刚一缠上，阮宵就极力挣扎，猛地推开齐煊。

    阮宵才醒，顷刻间涌的光让他双刺痛。他眯起的样像是有些懵懂，可齐煊毫不怀疑，如果在阮宵认自己之前再靠近他，保不齐就会被阮宵痛揍一顿。

    到嘴边上的飞了，齐煊几分烦躁几分无奈：“你男人亲你一，怎么这么大的气？”

    阮宵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瞳中的警觉渐渐淡了去，他像是终于认了前站着的人是谁。

    “哦。”

    阮宵没有反驳“你男人”，倒让齐煊到意外。阮宵就安静地坐在那儿，安静地看着自己，什么话也没有讲。

    齐煊走近他，忽然瞥见桌上的红酒和……抑制剂。齐煊的表立刻变得凝重，他“啧”了一声，转脸就要问阮宵他怎么就是这么不听劝，能不能别这么犟，可一垂就看到阮宵微微前倾，鼻尖凑到自己的衣服上嗅闻。

    “喜我的味？”

    阮宵被逮了个正着，有些不好意思，目光躲闪着不敢看齐煊。他半晌没言语，黑的睫像是蝶翼般翕动着。一个简单的“Yes or No”问题竟然让阮大律师斟酌了许久，最后还是屈从于本能，诚恳地：“嗯。”

    齐煊为之愕然。他们两人常年拌嘴，坦率倒变得稀罕了。现在这个阮宵虽然迟钝又木然，不过却难得的十分率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