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问：“您好，请问您是阮律师吗？”

    阮宵对这个声音并不熟悉，他问：“您好，我是阮宵。请问有什么事吗？”

    “阮律师，我们见过一面的，”对方说，“我是齐大夫科室的护士，您可以叫我小汪。上回您来仁康找齐大夫，您给过我名片的。”

    阮宵思忖片刻，突然才想起确有其事。那时候他因为冯玉莹的信息去过一趟医院，在询问齐煊去向的时候见到了小汪，并留了名片。

    小汪说：“阮律师，您是齐大夫的朋友，我想齐大夫遇到这样的事，您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我冒昧给您打电话，是因为……我在仁康后面那条街，见到过刘林！”

    据小汪说，手术后的次日，她中午门取餐时，看到刘林和另一个瘦的男人了一家档餐厅。男人着一个黑的罩，看不清面目。

    “因为刘林对我们一向不怎么客气，他爸爸又昏迷了……他闹得很凶，我很难对他没印象。我很确定就是他。那个瘦个的男人，我从来没有见到他来看望过刘林的爸爸！”小汪义愤填膺，后来蓦地察觉到太过失态，小心翼翼地，“阮律师，这个会有帮助吗？我们科室都觉得齐大夫是被人陷害了，齐大夫不是报上说的那样！”

    收线后，阮宵再次打开邮箱，查看了魏连辉律师发来的邮件。关于刘林的背景信息，有一条引了他的注意，刘林的儿刘天晁曾欠额赌债。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决拒绝与院方还有齐煊商讨赔偿的问题？为了维持良好的声誉，不论是否真的存在过失，院方都更愿意协商，尽快将事压来。走诉讼程序历时更为久，很大可能并不能够拿到刘林理想中的数字。

    无论是刘林还是琴，他们的行为总是有让阮宵到不合逻辑的地方。虽然他们一再声明，他们是为了揭伪君丑陋的嘴脸，为了让大众看清真相。但是拒绝协商，持走诉讼程序，频繁接受媒采访，哪一个举动在阮宵看来，都不是为了解决现有问题，而是在拖延时间，意图扩大社会影响力。直接受益人，自然是与自由党站在对立面的和平党及其背后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