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把我嫁给那魏员外。还有，谁叫你跟来的，我们家里不迎你！”

    “二儿，你且别发怒嘛，我今儿个来又不是为了那魏员外来说亲的。实话与你们说了罢，魏员外已然在年前娶了个年轻貌的小娘了填房。”牙婆面儿上丝毫不见恼意，仍然是脸上挂着笑，倒是觑着赵莲儿徐徐把话说来。

    赵家两妹一听这个话，心里都是一松，很快赵莲儿便问：“那你今日来是为何事？”

    牙婆就知这有些急的赵莲儿必然会这么问，她正在这里等着呢。看一也瞅着自己的赵梅儿，随即便清咳一声，自顾自地走到方桌旁坐到一条凳上，往屋里四面一看，摇摇轻叹气：“这家徒四的，屋里连个火盆儿也不生，冻得跟个冰窖一般，难怪你娘的病总也好不了。”

    赵梅儿和赵莲儿听牙婆不说为何事而来，倒说起自己娘亲的病来，心中虽然狐疑，但这话听两人耳中，倒真是信了十之八|九。或者真如牙婆所说，家里要是和些，她们娘亲的病早就好了。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就是两妹这么好的也觉得难捱，更别说两人的娘一直以来就虚弱的，又得了病，风寒肺腑，这拖着一直不好就是理中的事了。所以牙婆的话自然让两妹心中酸涩不已，绪再次低落去。

    牙婆将两妹的神看在中，略顿了顿又往说：“方才二说宁肯你和你娘饿死也不愿意将大儿许给那魏员外填房，这会儿人家魏员外已经另娶，你们呀就是想改意思也不成了。话说回来，我倒想问大儿一句，难不成你真想看到你娘病死，你妹饿死。这古话说得好，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你说对不对？”

    她这话是向着赵梅儿说的，所以也仔细留心着赵梅儿听了这话的反应。

    赵梅儿低抿着，蹙着眉，半响才叹了气。虽然没有回答牙婆的话，但是显然在她心里是同意的，的确，她本没办法见到娘亲真的如牙婆所说那样病死，自己妹妹饿死。只要能有除了嫁给魏员外的别的法想，她还是愿意牺牲自己成全娘亲和妹妹，让她们好过一些的。

    最终她抬起看向牙婆：“婆婆，你今日既然不是为那魏员外来说和的，那到底是为何而来，还请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