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阿大则是继续闲聊和赵梅儿攀。虽然她是听鲁妈妈的吩咐，让她在赵梅儿醒后照顾她的

    她满面堆笑望着赵梅儿里都是希冀，倒让赵梅儿觉得有压力。刚来的时候，前这个殷勤说话的人可是对自己不理不睬的，而且还合着刘招弟，让自己染了风寒病倒。如今她却表现得好像以前本没那回事一般。哎，都是些玲珑心肝儿的人啊。

    她能肯定自己没有听错，可是那对她来说，远在虚无，如同在九天之上尊贵的人儿自己又从哪里去认识。像自己这样的人跟在尘埃里的微尘没有两样，所以姚阿大这么说是让她疑惑加心惊了。心随即急转，该不会是这些突然对自己好起来的人有甚么误会，才让她现在的日好过了？

    “大小真是好人。我不知该怎么谢她。”赵梅儿想清楚了这件事后，面儿上泛起了红有些激动地说。

    赵梅儿在她爹赵二郎死后，短短几月间迅速地了解了更多的人世故，也能揣些人心了。不过，后来她想，好歹这姚阿大在自己退后，殷勤地照顾自己，也算不上个十分坏的人，既然人家笑脸相迎，那自己便也翻过这一篇去罢。

    姚阿大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赵梅儿也开始回忆起来了自己在病中恍惚听到的一些人说话的容，其中有什么“姑娘，药”之类的，当然也顺回忆起了一个冰凉的手覆在自己的额，还有嘴里泛开的苦涩的药味儿，以及那人喂自己药时，指尖带过来的那奇异的在她嗅觉里打烙印的香味，她声音清越好听，她说自己跟只猫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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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阿大接：“怎么谢？咱们的契都在这府里的主手，自己都不属于自己个儿。也只有尽心尽力地服侍主这一条路，才对得起主的恩。哎，说起来，梅儿，你的命真好，一府就被大小瞧上了，等鲁妈妈教会咱们规矩，定然是要被分到大小那屋里去的。大小又看你一，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升为一等丫鬟了，到时候呀，比鲁妈妈的等级还。像我这样的再过些日还不知被分到哪里，伺候什么样的人呢。梅儿，以后你在这府里可要多多关照我……”

    见赵梅儿自己想象中一样的表，姚阿大继续说：“你还不晓得吧，今儿你病倒在床，大小带着她房里的许多丫鬟来到人房里，亲自给你送了治风寒发的药来，且这药还是洋商手里的稀罕儿。不然，你哪里能好得这么快？说起来你运气真是好，大小定是在你府后不知在那里瞧见了你，然后上了心，在你病后来探望你还给你送了好药来。”

    于是她便说了声“好”，继续吃自己的糕，听姚阿大说话。

    想起了这些，再跟姚阿大说的话一比对，她便再无疑惑地肯定了自己原来是被这府里最令众多仆仰望的大小所救了的事实。

    说大小救了自己并不过分。像她染了风寒病倒在床，要没有好药医治，这病要是重了得赔上小命儿。就算能好，必定也是得耽搁学这府里的规矩，去大小那里的好差事也该是刘招弟或者姚阿大得了，或者自己真就有可能去个使的婢，得最少的工钱，最不轻省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