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好了。牙婆见状暗自得意，便说：“赵二娘，你要是没什么别的话，那我就只当你同意了，这就回去回禀知县夫人，想来夫人得了消息。明儿个便会派家上门儿来送彩礼来把这亲事给定。”

    张氏闻言急得一汗，猛地抬起来，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

    牙婆闻言便垮了脸，收了笑，冷声：“赵家二娘，你怎的如此死板，不通理？也不想一想，这向你家二儿提亲的是谁家，你得罪得起么？要是你连知县公的求亲也敢拒绝了，这县里怕是没有谁再敢娶你家二儿了吧？先不说这个，得罪了知县公，也就是扫了县太爷的面，打了他的脸，我看以后你们也别在吴县讨生活了。”

    “啊……这？”张氏一听脸都变了，忙抬起袖了额的汗，心里吓得咚咚起来。的确如牙婆所说，这件事不但关系到莲儿的终幸福，还关系到两母女的生存啊。可是明知那武涛是个纨绔，自己的女儿跟了他定然以后要遭罪，还睁着把自己二女儿往火堆里推，她这个当娘的是无论如何也不了手的。

    她是个懦弱的妇人家，遇到这事实在是束手无策，免不了慌起来。

    牙婆也觑到了张氏变了脸，心中想，果然这妇人是个不经吓的，看来用不着吴氏等人面，这桩亲事就要说成了。这时候，只要再添上一把火就成了。

    于是便又些声音说：“所以啊，我为你们母女着想，还是允了知县公的求亲为是。胳膊哪能拧得过的大？要是你要拒绝这门儿亲事，无异于螳臂当车，自取灭亡，何苦来哉？”

    她这是兼施，很少有妇人不上当的。张氏同样如此，想到，不怎么样，这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总不能真得为了躲过这一门儿亲事，离家去外乡讨生活。想到这里，她忽地想到要真是急了，也只有离开这里去哥哥张诚所在的昆山了。就算难些，也总比留在吴县遭受灭之灾的。

    便把心一横，牙一咬，：“我家莲儿还小，无论如何我想多留她几年，婆婆不用说了，你回去上覆知县夫人一声，承蒙知县公看得起，我这小女儿没有福气陪伴他左右，请他另寻佳偶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