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儿也不会惊吓过度甚至差儿没命。都因为自己是个姨娘，于是就连带着自己的儿不受重视，原先她还一心一意指望着自己的儿能好好念书，将来考上举人士，可以有个好前程。又或者跟老爷学买卖，将来成为一方豪富，自己晚年也有好日过，可是如今的儿就这么毁了，再也没什么息，她一切的希望都破灭了，这怎么不让她恨，不让她气。

    “秦家宝，秦家全，杜姗……”她心里恨这三人恨得血，咬着后槽牙念这三个人的名字。你们等着，害了我儿的人，我不会让你们好过，还有刘招弟那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卉儿，你去把我嫂找来，就说我这里新买了些新鲜的瓜果请她来尝鲜，对了再给她捎带两只银镯去，就把我季里新打的那一副蝶纹的拿来……”周姨娘抚着腕上的鎏金葫芦纹银质手镯寒声。

    “是，四姨娘。”卉儿低首应，心中却一凛。这是有多久没有再找主的嫂钟氏来了啊？自从搬到碧园里，四姨娘得了秦家贵这个贵后，就只有逢年过节地两边才有来往。因为主说，碧园是秦家大小的地方，如今她也是寄人篱，再加上秦家也破了产，就不好叫她嫂常来坐了。

    钟氏来了几回，得不到什么好，也不往碧园来了。七八年过去了，如今四姨娘再次主动让她嫂钟氏来，况且又先给东西。以卉儿服侍周姨娘这么多年的经验看，这多半是她主又要找她嫂商量或者帮忙要害人了。而且从她如今恨着的人来看，多半是刘招弟还有她生的两个儿秦家宝和秦家全，甚至包括那杜姗在。

    尽晓得自己主起了害人的心思，可卉儿却是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帮凶想，她觉得自己只不过是照自己主的吩咐行事而已。她叫自己往东就往东，她让自己往西就往西。反正真要害到了别人，也没有经过自己的手，全当自己不晓得。

    卉儿得了周姨娘的吩咐去了，不一会儿周姨娘跟前新提起来的二等丫鬟石榴就来了，她走到周姨娘边，低声向她说了些话，周姨娘听了先是一惊，后又眸微眯，勾一笑，赞了石榴两句，挥一挥手让她退了。

    ——

    秦达祖气冲冲地走上房院的正房正厅里，手里使劲儿摇着把洒金折扇，杜氏迎上前来问他怎么了？不想秦达祖却胡瞪地将手里的折扇往桌上一摔说：“这买卖没法了！”

    杜氏见他急急地走来一的汗，便让丫鬟端了来，自己拧了张帕给他汗，问：“老爷了什么事了么？脸这样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