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惠平着脸听完了钟氏的话，放在圈椅扶手上的手骤然握，中腾地一冒怒火。自己的推测被印证了后，她对四姨娘这女人可以说是说不的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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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儿，你把这钟氏看好，一会儿我会让人来叫你带她去上房院见我爹娘。”

    其实这一回更换香料的事就是周姨娘找的瞿婆手脚，并且给了她二十两银。这瞿婆也是个贪财的，不过，当时她接手这些香料时，曾经问过周姨娘这些是什么。周姨娘说这些只不过是让秦家

    秦惠平去便说：“你们不要狡辩了，四姨娘的嫂已经招了她帮着四姨娘买混合了丹砂的安神香料送府来，给四姨娘的事。很显然，四姨娘就是毒害家宝和家全这事的幕后指使。你们承认不承认没关系，反正这一回你们是要被打板发卖府了。月季和桔梗还好，她们是新买来的丫鬟，而瞿婆你却是一家人都在府里人。瞿婆，我给你一个机会，要是你肯指认是四姨娘叫你把好的香料换成混合了丹砂的安神香料，我可以将你给牙婆，让她就把你卖在吴县城里，你一家人也不必被拆散了发卖。可要是你不愿意说实话，那么，不仅是你，就是你家里的男人，儿女我会让人将他们分开发卖，且卖得远远的，让你们这一世都别想再见面。你好好想一想，到底该怎么？”

    等到秦惠平走去的时候，瞿婆和小丫鬟月季和桔梗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各自辩解没有过将正常的安神香料换成混合了丹砂的香料的事。

    “好，好，我说，我说，我这就说……”钟氏也算间接得到了回答，便忙缩了缩脖一连声，复又看了秦惠平一，见她抬起来看她，淡淡：“说吧。”

    钟氏遂断断续续把她得了四姨娘的银，帮她买了朱砂胭脂送来害得五姨娘生了个短的大少爷秦家宝，以及前些日又帮她买了混合了丹砂的安神香料来害大少爷和三少爷的事。她在说的这些话里，把自己贪财给四姨娘主意整人都撇开不说，反复说得她是受了四姨娘的委托才去帮她买这些有毒的东西的。

    一开始瞿婆本不承认那混合了丹砂的安神香的香料跟她有关系，还有那两个小丫鬟说她们本不晓得这回事，只是照分发来的香料给两个少爷换香焚香的。对于府中的掌握了她们契的人，古氏自然不会那样客气。先是一人给了她们几耳光后，又将府中买香料的类，何时分发，又是发给各房多少等明细账翻来念给她们三人看。然后说别房没事，偏偏就只有夫人上房院里的大少爷和三少爷房里帐中悬挂的香球中查这混合了丹砂的安神香料，还敢说不是她们动的手脚。

    她这说这些话时，秦惠平让一个自己跟前会写字的丫鬟将钟氏说的话都写来，最后等她说完后，叫钟氏在那记录了她的话的纸上上指印，以防她一会儿不认账。

    “是，姑娘！”

    秦惠平遂起往二院的一间耳房里去，在那里古氏已经将在上房院里事婆着分香料的瞿婆，以及在秦家宝和秦家全屋里负责更换香料并焚香的丫鬟月季和桔梗带了去问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