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明知，我喜歡看妳笑。」祺回答。

    曦愣了一。

    「Hello？Are you there？」對方又問。

    曦∣今天有沒有辦法早走？一起吃飯。

    祺的目光依舊鎖在曦一個人上，而曦，祺不知曦裡到底有誰，但至少現在，曦的裡，有她。

Emily的想法總是單純的跟小孩一樣，除了在她必須「專業」的時候。

    「可以，但如果你的問題太弱，我會拒絕回答。」祺的回應，是冷漠的。

    祺也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曦笑著搖搖頭，車往遠離市區的方向開。

    有祺在的日，曦寧可把工作帶回家，也不想在辦公室多待一秒。

    「嗯，晚上十點以後再打來，我的時間。」曦說完，伸手掛了電

    「別去理他們就好，習慣之後就覺得沒什麼了。」曦是這麼回答的。

    這樣的關係，也許依舊是種彼此「豢養」的關係吧。

    「Emily，可以幫我一……」曦開始了一天忙碌。

    比起曦，祺或許沒有曦那麼冷，但一樣無法親近。

    祺知曦有幾個好朋友，用五隻手指頭就數得來，都是曦的中、大學同學，她們瞭解曦，但也不多。雖然祺沒有見過她們，但祺知，她們都是曦在意的人。也只有她們知曦這個私人號碼，醫院的同事、主，曦都只用醫院的手機跟他們聯絡。

    曦是一個公私清楚分明的人，祺大概是唯一兩個號碼都知的例外。

    曦∣六點半。

    那些曾經關於曦的種種傳聞，現在輪到祺了。

    什麼也沒變，但或許，什麼都變了。

    轉間，祺回台灣兩年多了，也從R1熬到了要開始intern的R3。

    每面對一群新的intern，祺都可以回想到當年自己面對曦的種種，最初在遠處觀察曦的害羞；第一次跟曦講話的忐忑；曦面對其他人帶著不耐煩的無奈……祺從來不知，原來自己跟曦之間有這麼多集，比她原先認為的多得多。

    祺常覺得，雖然她只小曦一歲，跟其他人比起來，她也顯得老成，可在曦面前，祺始終不懂，為什麼曦總是可以淡定的面對一切，除了之前偶然看到曦的啞無言之外，曦始終冷得不為所動，讓祺有時不禁會想：曦真的生活在這個世界嗎？為什麼所有發生在她周圍的事，她都是那樣「事不關己」的冷靜。

    在一陣雜訊聲之後，現了模糊的女聲「妳在忙嗎？」這是祺從未聽過的聲音。

    她們之間的一向都是這樣，簡短扼要，沒有多餘的贅字冗言。

    「關於那些有的沒的，妳不覺得煩喔？」祺曾經這樣問過曦，

    曦習慣用車內建的免持接電話，她不在意祺聽到她跟其他人的對話，對曦而言，似乎沒什麼事是不能讓祺知的。

    沒多久，曦的手機響了。

    「笑什麼？」曦總會這樣問。

    「學，有問題可以請教妳嗎？」一個學弟帶著自以為迷人的笑問她。

    兩人準時在曦的車上碰面，祺好喜歡曦在她面前自然的微笑，那會讓她的嘴角跟著上揚。

    祺早已不在意曦是否承認，或者依舊逃避，至少，她們對目前這樣的「關係」是滿意的。

    快班時，祺的手機響了，螢幕上現了line的通知，是曦。

    祺∣應該可以，在公車站等妳？祺很快回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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