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妳不讓小貓給我電話囉？」鈞侑看著曦，問了一個曦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的問題。

    「當然，掰囉！次見！」鈞侑用欠打的笑容說。

    然後她們起結帳，離開了餐廳。

    「妳不用先問我，我也沒有資格決

    「沒有……」曦說完，才發現自己那兩個字說得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喔，好啊，那把小貓的電話來就放妳們走。」鈞侑挑釁的看著曦。

    曦只是點點頭，沒多說什麼。這的確已經超過了她平常對人會有的表現。

    曦知鈞侑是認真的。

    「妳看妳，有沒有這麼擔心的？」鈞侑故意點曦的心不在焉。

    「曦，我沒事的，不用擔心，回家睡一覺就好了，而且我明天休假，不用擔心。」祺在一旁看著曦說。

    「沒關係啦。」祺聲打圓場，然後給了鈞侑她的電話。

    「也許吧……」

    不過同桌兩個瞭解她的人，並沒有拆穿。

    鈞侑沒有讓沉默現太久，立刻找了一個輕鬆的話題，轉移了尷尬的氣氛。

    我到底要這樣到什麼時候？小貓又能夠忍受我到什麼時候？曦的注意力移到馬路上來往的車輛。

    鈞侑總是可以把嚴肅的氣氛化為輕鬆，總是知說什麼可以讓曦開始跟她鬥嘴，也許是為了隱藏自己的「失常」，曦也很認真的跟鈞侑鬥嘴。

    曦懂鈞侑的用意與用心，看了鈞侑一，加了鈞侑開啟的「沒營養」話題。

    曦咬牙瞪著她。

    「因為我給鈞侑電話？」祺依舊注意著曦。

    「曦，妳在生氣？」祺在一邊小心翼翼的問。

    「換妳發呆了啊？」祺的手在曦前晃著。

    跟鈞侑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曦少數可以放鬆的時候，鈞侑總是知什麼時候、什麼狀況她需要什麼。適時的點醒她，直接、不留面的；也會在她陷窘境時給她台階，自然、不刻意說什麼的帶過，不會讓她覺得尷尬、難堪。

    「吐了？還好嗎？要不要吃藥？」曦擔心的問。

了。」祺據實以告。

    「好了，我不要再跟妳垃圾話，我要回家睡覺了。」曦注意到一旁，祺開始現疲憊的神。

    開車回家的路上，曦的臉始終不好。

    曦的失常，看在兩人裡，雖然有著不同的意義，但也心照不宣的明白，曦對自己的「逃避」漸漸沒有了一開始的堅定，甚至，有了些許的猶豫。

    曦沒有回答。

    鈞侑帶著一抹笑看著曦的反應，我敢打賭，她絕對不知自己現在看起來有多不一樣，會讓她把擔心寫在臉上的人，小貓大概是現在碩果僅存的那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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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鈞侑的存在，對曦而言是一種提醒：世界上有一種人，不像人那樣懂妳、體貼妳，事實上，她們永遠不會那樣，可是她們卻是最瞭解妳每個波動需要什麼回應，並立刻給予的人。鈞侑就是這樣，或許應該說，鈞侑一直以一個「供應者」的角陪在她邊，某種程度來說。

    「我應該先問妳的。」

    「妳要她的電話幹嘛？」曦問。

    「那我們可以走了嗎？」曦臉難看的問。

    「對不起。」祺也不知除了這個，她還能說什麼。

    「為什麼對不起？」曦不懂祺為何歉。

    因為祺的不舒服，曦心神不寧的吃完晚餐就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