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實我們，一點也不一樣。」曦反駁了筱容的話。

    筱容瞪大了睛看著曦，百般訝異曦的反應。

    「如果妳有，妳不該只是告訴我妳

    「我曾經讓妳進到我的心裡，但妳沒有。」帶著些許的控訴，曦說。

    「這麼多年了，妳依然跟以前一樣，著『同理』的面，是忘了怎麼拿來？還是已經拿不來了，成為習慣了？記得當時我說過，很多時候，我覺得我真的是跟一個『心理師』談戀愛，在討論我們的種種時，妳依舊是個『心理師』，而不是『人』；妳的冷靜客觀，一點也不真實……或許傷我最重的，是就連分手，妳也像是在面對『個案』，而不是自己的事。」雖然曦的聲線是平的，但筱容知，曦的話中，有微微的怒火。

    「對不起……」好像，她只能歉。

    「妳又把心關起來了，對吧？」在曦停頓的空白裡，筱容問。

    「該從哪裡開始說呢？」過了一會兒，曦開了，「妳離開之後，記憶變得很模糊，好像就是混亂的在醫院病房裡穿梭，剛畢業的全職醫師，總是有很多要適應的……然後在回過神時，一切都冷了，彷彿也不重要了。好像就是，形式般的活著，把該的事，努力到最好……」

    曦依舊沒有回答，彷彿在思考著什麼，往前走的腳步沒有停住，筱容只能靜靜的跟在她旁邊。

    「別再說對不起，妳說了好多次對不起，但妳的對不起到底是對不起什麼？對不起傷害了我，那妳知我到底是被什麼所傷嗎？我說的這些，不是第一次，但，妳聽進去了嗎？妳是個非常優秀的『心理師』，我無法否認。可是，我都已經是神科醫師了，為什麼我還需要心理師在旁邊時時刻刻同理、提醒我那些早已是我的專業，應該留在辦公室的東西。朋友，大多時候，需要給的，只是『我妳』，或者『我跟妳同一邊』，這種說穿了沒什麼用的『義氣』罷了！人就更不用說了……而這，好像是妳還不太懂的。」曦的話，讓筱容啞無言。

    「妳知，很多時候，妳那種不冷不熱、溫溫的問題，其實刺耳的，若無其事的關心，好似一切與妳無關，真的讓人不舒服……是啊，我是把心關起來了，那，又怎麼樣呢？妳這麼問，是關心？責怪？抑或覺得我應該像妳一樣敞開心去面對一切？妳的心真的是敞開的嗎？還是這是妳用來逃避妳內心處陰影的方式？」曦直直看著筱容的神，就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

    筱容面對曦如此直接、不留面的問題，只是低著頭，沒有回答。

    「曦，我們，還可以是朋友嗎？」筱容又問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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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曦沒有說話，只點點頭，表示知了，然後繼續往前走。

    「我有。」筱容否認。

    「其實妳，」曦停頓了一，「不何時都是孤單的，因為妳也沒真正讓人進到妳心裡，分享妳所有的覺想法。」最後她這麼說。

起，那時的我，自私、不負責任的毀滅了妳的世界。」

    「很驚訝嗎？」看著筱容，曦問，「妳總覺得不何時，都要理智的去面對所有，要客觀的看待每樣事，好似妳一點緒都沒有……那這樣的妳，跟把心關起來的我有什麼不一樣？比較起來，或許我還坦率得多，至少我給人的覺，就是我心裡真實的況，即便是冷若冰霜、難以親近。」

    「我們，都一樣啊……」筱容無奈的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