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忙碌地工作的不是別人，正是兩個多星期前把她面得又紅又腫的人，林靖。

    「讓她進來。」林靖了座檯電話回覆。

    「林總，Rachel來了。」秘書透過內線電話通報。

    推門而的是林靖的陳秘書。她堆起了職業式的笑容說：「玲，總經理想見見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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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認過了，的確是S大傳播系的材生。」

    她以為每位final   round的面試者都要見一見總經理，直覺這家公司很嚴謹，請個小職員也不隨便。

    她本以為會有其他競爭者共同面試，沒想到是單對單。她跟公關的主玲聊了很多，看得來玲喜歡她的，她心裡也多了些底氣。

員就像初級員工，跟學生實習不一樣，是有工資的，而且是公開招聘，不是到大學裡招人的那種，我覺得但試無妨。」

    她明明記得相親板上寫他是營業經理，以為這次面試不會碰到他。

    「明天。」

    林靖坐在大班椅上，後的落地玻璃窗拉上了半透明的白窗簾，陽光仍能穿過窗簾灑滿一室，襯得背着光的他煞是好看，也很威嚴。

    兩星期後。

    「Thank   you.」她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

    Rachel是C&T的人事經理。她進門後便放了幾份履歷，說：「這是final   round的求職者資料，請你過目一，上面有interviewer的評語，沒問題的話，各門主就會安排最後會面，然後簽約。」

    「o   meet   you   Tiffany.」他對她伸右手。

    玲的臉有點掛不住了，她早就收到風聲林靖不太喜歡她選的這位新人。不過一秒間，她又恢復和藹可親的樣，對曹一帆說：「那你就隨陳秘書去吧，不用緊張，照前幾輪面試的表現來就好。」

    「叩叩叩……」玲的辦公室門被敲響，打斷了相談甚歡的二人。

    「Please   take   a   seat.」他比了比沙發，並不是椅。然後自己率先在沙發坐了來。

    「e   in!」林靖發現她杵在那兒，便喊她進來。

    「好的，謝謝玲。」曹一帆對她微微彎了彎說。

    林靖快速翻閱各人的履歷，翻到公關的人選時，停了來，臉並不好看。

    接來他們用英語

    「Honored   to   meet   you.」她也伸手與他相握。

    「可以了，去安排吧。」

    這次求職，曹一帆驚訝自己竟能拼到最後一輪，更驚訝的是平日與自己在飲料店嬉鬧的小姑娘，竟是S大會計系的尖，她這個人不愛八掛，她甚至連小思快將畢業也不知。假如小思面上了，會比她遲兩個星期職，因為要等學期結束。

    「學歷查證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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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跟小思在電梯互了聲加油，便分揚鑣了。小思去的當然是快計，而她則是去公關。

    「這個人畢業五、六年，career   path完全沒有規劃，為甚麼能進final   round？」他質問。

    「最後會面打算安排在甚麼時候？」

    曹一帆穿着行政裝，抬頭仰望全S市最的天大廈。她作夢也不曾想過會有機會來這種地方。今天是最後一輪，過了就能成為C&T的合約員工。

    「那……我想想看，考慮一。」

    「帆帆，走吧。」小思拉拉她的手。

    她就這樣傻呼呼地跟着陳秘書上了總經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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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如今，曹一帆只能着頭上。

    他握住她的手後，拇指在手背划了一，有點曖昧。曹一帆不知他想表示認識她，還是假裝不認識她。

    「您好，總經理。」曹一帆對他欠了欠。

    Rachel慌忙解釋：「她的學習成績很優秀，也拿過很多獎學金，幾輪面試來，她的表現都是最top的，公關玲非常鍾意她，便把她留了來。」

    曹一帆先輕輕敲門，再慢慢推門進去，可門只推了一半，她便像跟釘那樣，定在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