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还行，就那样。”

    实在懒得去了，推脱了几次我爸有儿生气，说是专门给我的。战二在电话那扯着嗓喊了声:“快来吃饭！不然我就都吃光了！不给你留！”

    我印象里中的时候没人真的动手打过他，他也从来没在学校哭过。梦里有个画面是他脑袋血了，人群散开后抱着胳膊蹲在地上好像很疼的样，我去扶他，结果一碰他校服上就渗来一个血印，一碰就渗来个血印，他哭着喊好疼啊求我别碰他，我也哭了，我说我带你去医院，他一直说别碰他…然后他变成半透明的样慢慢消失掉了，怎么抓都抓不住，然后我就吓醒了。

    我爸突然也跟着他幼稚，说:“听到没？不给你留！”

    他说他最近在看一大夫，效果好的，让我也去看看。

    怎么说呢，也分人吧，我不是说这东西治不好，大家要是有类似绪问题的别因为我瞎就绝望啊，该看医生看医生该治疗治疗，遵医嘱，别瞎几把擅自停药，容易事

    我不怕死，可死对我来说仍是件可怕的事。很复杂，不知怎么解释这件事。

    我说我这也三十多了，也是正常现象。

    白天的时候我爸从外地回来了，晚上叫我去他那儿吃饭，说小妈了一桌好吃的，这回没有让我过的。

在中教室放垃圾桶的角落围殴，一会儿是他趴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说老战给我拿个苹果，一会儿又是一群人抬着他要把他从教室窗台扔去，七八糟的……

    他说放，有病就去看，犟什么。完了给了我张名片。我也懒得跟他争，就把名片揣兜里了。

    小妈没他这么不见外，还是不好意思的冲我笑笑，说:“一家人也得说谢谢啊……”

    这年谁没儿焦虑。我边儿最心大的哥们儿着急了也吃安眠药。

    我爸抢在我前面儿不乐意:“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跟他说什么谢谢？弟弟被狗咬了他当哥的带着去趟医院不应该的么。”

    他瞪了我一说他这是年纪大了，正常现象。

    晚上还是去他那儿吃饭了，小妈一直给我夹菜，说她那天吓坏了，临走都忘了跟我说谢谢。

    我笑了，说:“怎么着？你也失眠？”

    虽然照片里他只了一只推着购车的手，但已经让我觉得安心了不少。

    吃完饭小妈看着战二作业去了，我跟我爸坐客厅烟。

    被他俩逗乐了。突然意识到在战二里我爸应该算是个好父亲。有时候真心纳闷儿男人这生成熟的是得多慢，他二十多岁就生了我，五十岁才学会怎么当爹。

    他问我:“你那失眠怎么样了？”

    完烟打开手机看了朋友圈，媳妇儿今天还在清迈大采购呢，说卑微小刘赚儿回家的路费，问列表里有没有人需要代购，关系好八折，得帅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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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抗焦虑抗抑郁的药我以前也吃过，吃了就困，困了也不见得能睡着，人还变得特没劲儿。除了最后自杀倾向变明显了没见有什么别的作用。

    我睡不好这事儿中就开始了，他也知，之前也给我找过医生。从队来后就再没去看过。

    讲真这没什么好看的，换哪个大夫肯定都是一样的话，无非就是焦虑，开儿药让时吃，多运动多喝，健康饮规律生活。

    我刚想说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