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笑着拍了拍我的脸说:“小朋友，不开心才喝酒，一个人如果很开心的话是不用喝酒的。”

    其实我当时没听懂她那句话什么意思，也没在意，醉鬼说的话而已，但不知为什么这句话我一直记着。

    再后来不知怎么就熟了，有一次我陪她在路边吃关东煮，问她要不要当我女朋友，她噗嗤笑了一，答应得很快。现在想来大概也没把一个小孩儿的话放在心上。

    她家在篮球场附近一个单生公寓楼里，我闲着没事儿经常去找她玩，从来没见过她父母，她说她一个人住。

    她很会饭，最拿手的是川菜，每次都放很多辣椒，看我辣的涕泗横就一个人咬着烟嘴咯咯笑，然后再端给我一碗酒酿汤圆。所以后来我最擅的也是川菜，但我媳妇儿不太能吃辣，所以我的川菜里很少放辣椒，不那么正宗了，但他很吃。

    那个人家里总是很，地上堆着很多盗版碟片和磁带。有一个VCD，一个二手CD机，和一个读带式录音机。

    我和她在一起的大分时间都是窝在沙发上一起看碟，我那年纪平时也就看看《海贼王》和《龙珠》之类的动画片儿，她看的很多电影我都还看不太懂，也不兴趣，所以经常看着看着就枕着她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总能看到她眯着睛烟，电视调成了静音，一只手遮在我脸上，以免烟灰落来把我破相。

    我问她不放声音看什么劲呢？

    她笑说看好多遍已经记住了。

    她最喜的两片是张曼玉的《样年华》和张国荣的《纵横四海》，总是翻过来覆过去地看。我醒来的时候常是黄昏，唯一记得的只有看这两电影的时候，她烟会得格外多一些。

    那时在她边的我有儿像在我边时的媳妇儿。绪，会莫名为很多事儿到难过，会因为看了杂志上几篇关于宇宙的科普而产生冥王星很悲伤这样莫名其妙的想法，还问她“冥王星会不会觉得很孤独”之类没边没际的问题。

    她说不会的，宇宙有奥特曼，还有达，还有超级赛亚人，大家一起在冥王星聚会打牌搓麻将很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