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歇斯底里的问我：“你就那么不愿意呆在我边是吗？你就那么想走是吗？我他妈现在不什么都留不住你了是吧？”

    我说：“你就非得这么跟我闹是么？”

    要不是看在他是一病号儿的份上我可能会当场把他在地上揍。

    他说：“你满意么？看我变成这样你满意么？”

    丫跟没听见似的，手里夹着一着的烟蹲那儿一动不动。

    我才发现我俩压儿就不在一个频上。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一直在耳鸣，满脑袋都是尖锐的嗡嗡声，估计是被气的。

    十二月份末北京晚上温度，前不久还刚过雪，丫就穿了真丝睡衣一个人光着脚蹲在台上烟玩儿，别说鞋了，连袜都没穿，俩脚丫冻的发青。

    推开卧室的门，发现床上空留两床被，外手机钱包车钥匙什么都在，就是人不知跑那儿去了，接着把每个屋都转了一遍仍没找见他人影，我一就懵了。我是真想不来丫39度2穿睡衣无分文的能他妈跑哪儿去。可能是直觉吧，正准备给老富打电话的时候我脑里突然闪过了那么一个念，于是神使鬼差地跑去把台门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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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吼他说:“你他妈先去再给老风行不行？”

    我说你他妈什么疯呢？折腾不死自己不甘心是吧？

    丫中午饭没吃两还全吐了。我倒不是怕他饿，主要是怕他一会儿醒来胃里没东西能吐，呕着难受。他只要发烧就没胃，就这儿米汤动辄还得把嘴撬开了威利诱地才能去。

    他连踢带踹地推开我说：“你他妈别我算我求你了成吗？”

歉疚，而我也没法像以前一样对他那么无动于衷。很奇怪的事儿。

    我

    丫站都站不稳，还用力直了腰杆儿看着我说：“战予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压儿没病，都是我装来骗你的，你走吧我不用你照顾。”

    我给了他一耳光，没用劲，但打完我自己手都在抖。

    我没心跟他犯轴，直接过去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他还跟我来劲，挣开我往后退了一步，低着说：“你不用我。”声音一听就是刚哭完。

    我把粥盛来的时候媳妇儿还睡着，想着不然就现在过去一趟吧，正好把燕窝拿回来，等媳妇儿醒了给他炖一碗补补。走的时候怕他醒来看不见我，还专门在餐桌上留了个字条说我去一趟上回来，让他醒来自己把粥喝了。

    我当时也没功夫哄他，满脑只有先把人回屋里再说。我过去抱他，他就拼命推我，说你别我，你别我......

    我也想不通这兔崽烧一天了哪儿来这么大疯劲，我刚把人扛起来，他照着我肚狠狠来了一膝盖，差儿两人都摔地上。

    门的时候两多，原本以为错开峰期应该能在他睡醒前赶回来，结果因为一些事儿在我爸那儿多耽搁了一会儿，回来正好赶上堵车，最后七八才到家。门那会儿天已经黑了，屋里没开灯，还以为他已经吃完饭又躺了。然后好么，一开灯看见餐桌上的粥我门什么样儿现在还什么样儿，说不生气是假的。正要去卧室把那小崽拎起来教训一顿，一低突然看见我给他留字条不知什么时候飘地上了，瞬间我就有不祥的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