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不兴，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冷凝来，冻得胡一鸣瑟瑟发抖，而与他同站的巫友民却什么也没觉到。

    他看着胡一鸣的神，将求的话咽了去。

    不想，石烂一挥手，胡一鸣就消失了，巫友民颤抖地回，只见胡一鸣此时正站在他们刚才站的地方脸上带着茫然，看来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一眨就换了个地儿。

    瞧着对方的模样似乎没看见他们。

    巫友民抖着手准备和石烂告别，这会儿不走，万一被留来粮，那就糟糕了！

    可石烂却看着他，“他上有血债，你们人类常说冤有，债有主，他现在的况就是被追债，你以后离他远儿，那个女鬼很恨他，小心危及你。”

    以后了事，就不能帮他带客人来了。

    巫友民脑瓜一懵，血债？胡一鸣上有血债？！

    他浑浑噩噩地跟石烂了别，然后与同样害怕的胡一鸣一起了山。

    “那个男鬼好厉害啊，”路上胡一鸣说起石烂，“可是他为什么不愿意抓翠儿呢？是不是他和翠儿都是鬼？”

    都是同类嘛，又住得近，所以不好意思手。

    巫友民闻言脑顿时清醒了，他死死地盯着对方，“翠儿？你让他抓翠儿？翠儿是你媳妇啊！你不是说只是想问问翠儿她缺什么，为什么会缠着你吗？”

    胡一鸣脸一僵，三言两句便打发了巫友民，然后扶住脑袋作疼的模样，从小路往自家走去。

    待在原地的巫友民沉默了许久，最后又回到了山上。

    “咚咚咚，有人在吗？”

    已经“敲”过一次门的巫友民这一次显得从容多了。

    石烂见到他有些兴，“这么快就回来了，有新客人吗？”

    巫友民跪在他面前，红着睛，“大人，您刚才说有女鬼向胡一鸣讨债，我想请问您，那女鬼是不是他媳妇黄翠儿？”

    石烂手微微一扬，巫友民便觉自己被风扶起，从跪到站。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石烂看着他，“间有间的规矩，间也有间的规矩。”

    巫友民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捂住脸大哭起来。

    他就奇怪，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还死得那么难看，可大家都说翠儿是生孩死的。

    他也就信了。

    第一次有人在自己面前哭，石烂有些无措，他看着比孩还哭得厉害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后，打了个响指，随即一群五彩斑斓的鸟儿便现在巫友民的边。

    清脆悦耳的鸟鸣声似乎有安抚的作用，不多时巫友民便平静来了，他看着周围的鸟儿，似乎明白了石烂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