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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你们学校这合同比我之前签的租房合同要复杂多了。”江薪说完还是签了自己的名字。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签了一份卖契。

    “大概公立学校都这样。”肖原悬着的心终于放来了。

    其实本来就两页，被我又加了四页而已。

    把合同拿好，肖原继续说：“周一我就去校室让校盖章签字。”

    江薪，看了时间，都6了，该去杨阿姨家家教了，这人拿了合同怎么还不走？

    “有个事想求你，”肖原想起自己办公室还有12只箱等着自己，厚着脸说，“我这礼拜攒了一堆作业，无从手，你明天上午可以去我办公室一起改么？”

    我可以把合同抢过来撕了么？江薪沉默不语。

    “我……我拿过来也行！”说完，肖原立就跑，不给江薪拒绝的机会。

    没想到期占据自己直播间粉丝榜榜首外加唯一房的，是这样的一个人……

    江薪心摇叹气，关门去家教。

    —

    第二天一早，肖原从门卫那儿借了板车，把12只箱三排四层放好，一手拉着板车一手拿着12个班的名册去了对面文店。

    “你说的作业……”江薪看到12只箱，惊了。

    “折纸，”肖原随手拿了一只箱放桌上，看看箱外面的数字是三，是三班的作业，于是找三班的名册，“第一周上课没准备，想想折纸简单方便，就让学生折个纸上来，对了——”

    江薪有不祥的预。

    肖原从箱里掏了一只剑齿虎，把他举到江薪前：“这个三班的作业我大致看过，也就这个能看，不是，应该说这个的平了一大截。”

    因为那是我折的，江薪腹诽。

    “虽然别的千纸鹤啊牵啊折的也很不错，但是重复率太了，还是这个剑齿虎独树一帜。”肖原看了剑齿虎上写的名字，继续在那里叭叭说，“是叫沈优的学生折的，以后他就是的们的重培养学生，之后上的学生作品就靠他了。”

    不好意思他是个手残，江薪继续腹诽。

    意识到江薪一直没吭声，肖原疑惑：“你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开始打分吧。”江薪语气淡淡。

    那么多箱的折纸要看，这人难不急么？

    江薪打开电脑开《手艺》纪录片，一边听声音一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