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帮他磨墨，着笑问他，“好吃么？”

    “有几分清甜。”遇辰捻了一块送到他嘴边，“来。”

    程晚桥张吃他喂过来的桃，两人的动作自然，已然有几分老夫老妻的模样。

    遇辰等他咽，再给他喂了一块，程晚桥张吃，而后：“剩的你吃。”

    程晚桥不急不缓地磨着墨，用商量的语气：“桃收成不错，明日我便挑一些熟了的摘了，给各家各送过去，吃不完的，便收到藏仙，留着日后吃。”

    “你安排便是。”

    程晚桥来到羽灵溪后，没有一刻是闲来的，从前他舞刀枪，舞文墨都不在话，近半年，他跟着羽灵溪的百姓学了耕，畜牧，一说到秋收，他也能说个大概来。

    隔日，容回和桃园的农夫一块摘了桃林中成熟的桃，推着板车，挨家挨送，一人家一篮，家里人多的就多要一些。

    他虽然才来了半年，可羽灵溪的人都已经认识他，称他一声程公。

    三百多人，一共六十多人家，一圈送来，已经是夕西。

    趁着天还没完全黑透，程晚桥步履匆匆地往灵溪赶，手上提着一大篮桃，这是分到灵溪的。

    灵溪加上侍女和护卫总共十二人，加上程晚桥便是十三人，自羽王仙逝后，他们也就只伺候遇辰一个人。听羽灵溪里的老人说，羽灵溪人烟最盛时有上千人，只是后来有些人向往外的世界，搬了去，后来再也没回来过。

    灵溪建在半山腰，回去的路是山路，这山路修整过，砌了台阶，两边是葱郁的树，很，被夕一照，染上了一层橘的光辉。

    忽然，传来了一阵孩童的哭声，程晚桥觉得奇怪，灵溪附近并没有其他人住，此时天都快黑了，怎么会有孩童哭。

    他循着声音往前走，拐了一个弯，只见一个约摸一岁的小包坐在树，正泣着，他的旁还放着一个包袱。

    程晚桥走过去抱起小包，小包梨带雨的睛盯着他看，很快就不哭了。

    程晚桥把他抱在怀里，抬手为他去脸上的泪痕，柔声问：“你怎么会在此？你的爹娘呢？”

    小包没开，只是盯着他看。

    程晚桥看着他圆溜溜的睛，有些好笑，孩这么小，还不会说话，他问了也是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