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一直往南走到底就是。”侍女险些要翻着白昏倒过去，手指颤抖地往里指了个方向。

    梁延松开手，任她浑无力地落在地上，住腰侧的湛匆匆向书房走去，“都跟上！”

    “是！”

    后士兵齐声应答，小步跑动着跟在后。

    “将军，会不会还有埋伏？”刘达搔搔想了想，有些张地跑到梁延侧。

    “无论是不是埋伏，我们都必须去这一趟。”

    梁延漆黑一片的双眸中不见任何温度，开的声音同样冰凉。

    刘达见状，也不再多言，只是又挥挥手示意后的士兵们抓速度。

    愈近书房，就愈发看不到任何慌的侍女随从。书房亮着一盏油灯，将一个端正坐在座椅上的影映在窗纱之上。燕云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个影却是仍旧动也未动，依旧坐得笔直。

    刘达一手持刀，小心地走到房门之外，朝梁延递了个询问的。

    梁延皱着眉，果决地一颔首。一秒，士兵们已是用手肘撞开了房门的门锁，手持兵闯了宽敞的书房之。

    “西南王，你……”

    刘达凌厉的喊叫声才了一半，却是忽然停，闭了惊讶地看向梁延。

    梁延没有回望他的目光，只是眉蹙得更，望向桌案前的座椅上——

    西南王一华服端正坐在椅上，只是双目闭，脸惨白，嘴角还缓缓一血迹。在他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一个镶满宝石的酒杯，酒杯中澄黄的几乎被一饮而尽，只有底还留有浅浅一层，在灯烛的照耀闪烁反着光。

    梁延将湛收回剑鞘之，大步走上前，拾起酒杯放到鼻尖之轻轻一嗅。

    “……是勾吻。”他放酒杯，侧首扫了一已是毫无声息的西南王，“他倒是走得净利落。”

    刘达收起惊讶的表，脸上显而易见松了气，“也算这西南王自己识相，我们破了金城，这他是彻底没有再翻的机会了。与其被刀砍死，倒不如自己收拾齐整自行了结。”

    “我不在乎他是怎么死的。”

    梁延退开两步，回望向窗外无边的夜，望向遥遥营帐的方向，仿佛也望见了营帐之那个心急如焚等待着他们归来的清隽青年。

    他顿了顿，面上的冰终于尽数消，了今晚以来的第一个笑容。那微微勾起的角极浅，然而任谁都不会错认，那一瞬间闪过他中的温柔与释然。

    “我只知，我们胜了……这一切，终于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