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才想起来要问一问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什么地方？”

    沈惊鹤神闪了闪，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宛如一只得了的小狐狸，“我要你陪我去……添香楼！”

    “什么？”

    梁延生生怔了片刻，脸可见地黑了去，他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地开，“你就要我陪你去……那等地方？”

    “是啊。”沈惊鹤扬了扬眉，满脸的理所当然，“梁将军若是负公事行不便，倒也不必勉，我自己一人前去便足矣。”

    梁延了手指，到底忍了伸手掐一掐面前这个小坏脸的冲动，望着他像是计谋得逞一般微微翘起的角，认命般地叹了气。

    “罢了……我哪次还不是只能由着你？”

    沈惊鹤心满意足一般瞧了半晌前人，这才带着满怀明媚的心拨了拨梁延垂坠的衣袂，“那便走吧，我的梁将军。”

    ……

    自打踏了添香楼的大门，梁延皱的眉就没有松开过。飘摇而过的莺燕佳人们本都想着往气度不俗的二人上贴，被梁延冷冽如冰的风一扫，便登时吓得如筛糠一般，缩了脖往两边退去。

    沈惊鹤倒也乐得不用他亲自应付，悠然自在地走在梁延侧，还不忘空来揶揄他一句。

    “梁将军何必板着一张冷脸，不知的，还以为此行你是来把楼给拆了的呢。”

    “我倒是想。”梁延从牙里挤这四个字来，黑着脸又把沈惊鹤往自己这拽了拽。

    三两句话的功夫，便到了最楼的璇玑阁。玉蝴蝶早早得了通传，正面上神复杂地守在房门前。见到二人并肩前来，意识往前踏了几步，犹豫半刻，低螓首轻声。

    “恭迎两位……大人。”

    梁延不语，沈惊鹤瞟他一，嘴里淡淡地应了一声，将玉蝴蝶虚扶起后，颌往房一扬，“屋说吧。”

    关上房门之后，层叠绫纱绸装饰着的房便只剩了相对无言的三人，新调的疏浅桂香在雕梁画间蜿蜒蔓延开。玉蝴蝶亲手斟上了两杯茶，献到两人面前。

    “……玉娘还未恭贺六殿与梁将军此次西南平叛大获全胜，凯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