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更是要敲打容枯。”

    容九霄还记得容枯最后一次见他时候的场景。

    容枯后背着一把剑，一双幽静邃的眸定定看着他，脸上带着颇为复杂的、令他看不明白的笑容。

    容枯站在容族城池外的一棵古槐旁，看着他说：“前日家主将我叫去，问我服不服你少主。”

    容九霄站在距离他三米远的地方，亦是抬看着他，说：“你自是不服。”

    容枯扯了扯嘴角，说：“你少主，我自然是打心里一万个服气的，容九霄，你是唯一一个能与我打成平手的人，也是我唯一一个服气的人。”

    容九霄淡声说：“既然服气，为何要走？”

    容枯笑了两声，说：“服气你，不代表我就不想要这个位置，今日我既要离开，倒也不妨对你说句实话，这容族少主之位，在我娘自爆丹死在容族城池外，这棵大槐之的时候，我便已经开始筹谋肖想了。我娘的死，容族要负一半责任，我原本想着，只要我成了少主，便有机会能改变那些陈烂到骨里的宗规戒律，便想着不能让我娘白白去死，但你看——我终究还是比不过你的，嫡脉与旁支，永远都存在一无法逾越的鸿沟。”

    容九霄：“嫡庶之分，自古有之，总而言，旁支但凡有如你这般卓然者，亦是有机会纳主脉之中，你也不必现便自断后路。”

    “自断后路？”容枯像是听到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眯着睛看着容九霄，说：“我去白玉京，这才是去谋求属于我的前程。”

    “白玉京？”容九霄迟疑一，：“先前来容族找你的，原来是他们的人。”

    “不错。”容枯眸中闪着冷冽且充满野心的光芒，说：“但凡我去了白玉京，便可直接门弟，总比在容族受人掣肘、被不公包围要好。”

    容九霄沉默片刻，：“山路远，无亲无故，不公哪里都会有，并非只是家族。”

    容枯吻复杂，：“不公哪里都有，但我唯独不舍得对你手。若旁人对我不公，我自有成百上千的法叫他痛不生，但我对你总是忍不住心。”

    容九霄面无表地看着他，说：“你与我过招的时候，可从未见你有半分不舍。”

    他上的伤，大多数都是容枯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