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又冷漠。

    一个实习的小姑娘看红了脸，悄悄戳了戳同伴的腰：“诶对了，你说，柏医生有女朋友吗？”

    “怎么？心萌动了？”

    同伴瞥她一，说，“那你的敌可不少呢。虽然他现在还没对象，但是追他的人特多，漂亮的，有才的，有钱的，但他对谁都特别冷淡，看都不看一。”

    女生沉默了一会儿，倒是很快就想开了：“唉，也是啦，这么优秀的人，光肯定很，我还是就远观一饱饱福好了。”

    从手术室来已经是中午一了，众人换好衣服，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准备去吃饭，柏清舟迈开，走在队伍的后面，白大褂上的扣一颗颗系得整齐，俨然人群中最鹤立群的存在。

    “小柏，”荣志国走到他边，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今天表现不错，有你爸爸当年的风范。”

    柏清舟淡然一笑：“是您教得好。”

    “哎，不用谦虚，青于蓝而胜于蓝嘛！”

    荣志国又笑着夸了几句，拿另一个病人的病历与他分析讨论，两人走步梯，穿过消化科要去堂，正好碰到聂兴朝站在走廊里吩咐实习生午的工作。

    “32床那个阿姨呼机可以撤掉了，35床新接了一个病人，一会儿给他开个血常规的单……”

    肩而过的时候，聂兴朝随手指了指不远的一扇病房门，嗓音笑：“对了，还有这个病房里26床那个小男生，金发的，记得午去看看他有没有时吃药。”

    “金发的？我知他！”

    如此众的特显然令人印象刻，实习生的睛一亮了，“是不是那个，白白净净一小帅哥，好像叫夏、夏……”

    “夏星河。”

    聂兴朝说。

    柏清舟的脚步顿了一。

    聂兴朝接着说：“这小孩儿有意思的，还是个作家，就是不太听话，都住院了还不好好吃药，查房的时候多注意他。”

    “好的老师。”

    实习生把聂兴朝说得话一一记，柏清舟微微抬，目光落在聂兴朝所指的那个病房门上。

    白的房门闭着，其上有块磨砂的玻璃。窗外的光洒屋里，能看房间里是敞亮的，却看不到里面的光景。

    “小柏？”

    荣志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柏清舟随即回神。

    “抱歉。”他微微垂眸，神恢复如常，“您刚刚说到哪里了？”

    *

    科室里人多嘴杂，向来是瞒不住事的，中午聂兴朝刚一吩咐，午，整个普科的人都知了26床有个金发小帅哥不时吃药。

    小女生嘛，总对好看的东西有天生的好奇心理，一刚过，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拨自称查房人，询问夏星河有没有时吃药。

    一开始的时候，夏星河还认认真真地和他们解释，到后来次数太多，也彻底没了脾气，直接把吃过的药整整齐齐地放在床的柜上示意他们自己看，就差把“我吃药了”四个字贴在脑门上了，也得亏他随和，被这么折腾着都没有生气。

    晚上，聂兴朝又来查房，不等他说话，夏星河便飞速地开：“喝了，药吃了，温正常，一切正常，还有什么要问的？”

    聂兴朝一惊，又满意地：“表现不错，已经学会抢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