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

    “殿，你还在这里啊？”王闲拢着一件鹤氅，给跪在紫宸殿前的公羽追披上后，退开一步，半躬着，向亮着灯火的殿看了一，，“陛回来好一会儿了。”

    公羽追呵一白气，叹：“我该受这罚的。”

    “殿，”王闲顿了顿，“这夜还。”

    公羽追望了一无边的夜，边泛一丝讪然，“爹爹要我来这里候着，我得等。”

    王闲殿回禀的时候，朔明宏正在通览御史台今天加急查办的结果。今日他在朝堂上叫常侍念奏章，写的全是漕运借监修运河中饱私、欺压良民一事，而朔明宏之前指派来督漕运的官员，是月家的月蕴。

    ——“把六皇召上殿来，从今天开始，六皇与御史台一起，去彻查此事。”

    公羽追和御史台查得倒是不慢，待夜的钟声响彻洛都的皇，紫宸殿的人见着，公羽追前来求见君王未果，跪于殿门谢罪。

    “六皇还没走？”朔明宏抿了一桂茶汤，问王闲，王闲了，说：“殿怕是不肯走了。”

    朔明宏把手上的奏章丢回了木案上，漫不经心地把前一堆写满黑字的纸张扫开，站起，冲王闲摆了摆手，王闲便自觉退开了。他缓步走向寝，拖垂于地毯上的纱幔映得殿朦朦胧胧，他好像在走一场被遮掩的梦境。

    朔明宏撩开迷蒙的云雾，映帘的是一张不安又昏沉的脸。李慧陷在塌里面，全都汗了。只见他锁了双眉，双手攒了的衣领，息声起起伏伏。

    朔明宏伸手覆在李慧的手背上，过了好一会儿，李慧才意识不清地回握住他的手指，模糊不清地唤了一声，“爹爹……”

    朔明宏愣了一，意识地一用力，把李慧拉了怀中。

    李慧抵住他的肩膀，挣扎：“好……我梦见我要……掉去了……”

    朔明宏的表似是陷了沉思，他用手捂住了李慧的睛，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别怕，爹爹抓住你了。”

    ——泽延七年的秋末，朔明宏曾经带李慧到洛都西的荒野上去骑过。

    朔明宏揭开了床榻放着的瓷瓶，用右指沾着里面的膏，分开李慧的双，推了那柔的闭合。

    ——迁都之后国事繁忙，那时候他与李慧靠着政务来往，也没那么尴尬和生分了。

    李慧艰难地吞咽了一，发些不连贯的气音，手虚抓了一。

    朔明宏俯，将李慧放在垫之上。对方白的里衣都透了，蜿蜒又顺服地贴在他的肤上。朔明宏很有耐心地抚起他后中的突起之。这对他的碰并不陌生，在药效的作用，很快起了那些旖旎又隐秘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