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

    “来陪我。”它不怕死的重复。

    严缙云吐一气，线平直。

    “带带的我都宰过，更何况你？”他站直了，提膝落脚。

    “啪嚓”

    那颗骷髅脑袋被他生生踏的粉碎，雪白的骨片散落在脚边，严缙云犹不解气似的，用脚跟原地碾了碾。

    风中的怪笑像是卡带了一样顿住。

    那只抓着他脚踝的骨爪搐着松开，严缙云轻而易举的迈步向前，懒散的眸光不知何时变得冷冽锐利，比这满场的鬼怪更加修罗。

    他一手抄兜，一手拿着手电筒，走路的姿态轻盈又俏，远远看去，幽静的坟地，飘摇的树影，青年削瘦挑的剪影被昏黄摇曳的光束捕捉，打着旋，像在一支踢踏舞，每一脚去都有脆响，步步生，诡异且浪漫。

    骷髅们浪漫不起来。

    这不速之客一脚一个脑袋开对他们而言简直是灭之灾，一个个忙不迭的往土里缩。

    路一就宽敞坦顺了。

    严缙云仰起，山有个半圆形的大墓，此刻一动不动显得格外稳重，他直接从墓群区域穿过，行至跟前，墓石从中间裂开一，缓缓分开，了里面的棺椁。

    严缙云从后腰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他贴藏匿，从监狱来到现在一直没被发现，他不轻易换衣服也是因为这个。

    短悍的利刃在他的指尖翻飞，猛地棺椁的隙。

    他从不怕鬼神，更不怕什么因果报应，因为那些虚无缥缈的远虑和近忧一比，本不值一提。

    棺盖被撬开一条，从棺材里探一只枯瘦的手，猛地握住了翘起的棺盖边缘。

    严缙云手上没使力，棺材里的人却主动将棺盖掀翻开来，直的坐起。

    灰尘弥散，带着腐朽的腥气，月光透云层洒落，一张苍老的脸孔逐渐显山，鲜血满了额，目光却慈而悲切。

    严缙云的瞳孔剧震。

    陈旧温柔的光影像是骤然被释放的枯叶蝶，跨越时空的恒飞他的脑海，他依稀又看到了那间木板房，老人推着破旧的横杠自行车慢慢的走小院，消失在巷尽，再也没有回来。

    他僵在原地，仿佛浑的血都被，冷的彻骨，周遭所有的声音画面都离他远去，脑海里只剩三个字在不断的重复，越来越快，越来越歇斯底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