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小十发给扯的生疼，只觉得那只皓腕用了死劲似的，恨不得将他徒徒撕裂开，便从嗓里挤一声变调了的悲鸣。

    他禁不住地动了，伸了一对手去便要往前爬，希冀着以此逃开这苦痛，然而他这数年来终究没学乖，竟不知这般动作是叫他逃不开的，反倒更吃苦。

    师尊本就将圆的膝抵住了小十腰背，此刻小十一动作，浑的肌便也动起来，就是这么一年轻鲜活的劲儿激起这人儿念，差儿——

    小十本伸了手去，向前将将挪了一，却见一只柔荑无骨似的攀附而来，指尖葱似的细白如霜雪，便直直探他张开的指里，一儿一儿地，寻着小十未合拢的指，缓缓去，与他十指扣。

    师尊扯住小十发，用那红覆在小十耳畔，且依依地笑着，一只素手也渐渐用了力气，拉着小十的大手脱离，一扯开他指骨。

    扯着，扣着；小十只觉得自己手指疼痛断裂，师尊却不不顾地拉回来他的手，且吐着气儿，馥郁的冷香同他厮磨。

    “跑什么？”

    师尊说，语调掺了似的甜腻，鼻尖亲昵地蹭着小十发鬓，“婊，你跑到哪儿去？”

    婊。

    ——婊。师尊这么叫他。

    小十并非人事不知的少年，他知一切言语都有自己的义，譬如师尊骂他为“贱人”，或许便是觉得他属实贱，虽也仍旧不明不白，带着折辱意味。

    但这有什么呢？

    师尊便是从来不骂他的，可他却也不曾少受苦，小十便眶泪也早已习惯咬着牙抗，这一二句骂，当得什么？

    可婊、可这样的话——

    小十当即奋力挣扎起来，不顾指尖的疼痛便要向大殿门爬去。想来他原本是准备挨过这一遭的，为着叫师尊撒气，好让他也好过些。

    师尊最是晴不定的，到小十这儿却有一真真切切的，那便唤作言而有信。

    师尊既唤他“婊”，那便是真的有法，要将他这个八尺伟男儿，变个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