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嫦依自语：“不知皇兄在东吕的战况如何了……”转再看墙上的画，心，“悦容啊悦容，你到底把东西藏在哪儿了？你啊你，临走都不忘算计我！”

    左舷睛盯着地板目不转睛，仿佛地上有金矿一般。关于那些礼，他是最清楚的——从前他是夙沙悦容的狗，后来才成为顾嫦依的左右手，除了墨言，他是夙沙悦容最信任的人了。当年，夙沙悦容得了神机的医治，原本是可以活个七八年的，可实际上不到七年就去世了，这恐怕与她不断费心血为顾嫦依准备寿礼有很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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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年，第四年，每一年，她都找到了夙沙悦容留的东西，每一件都是她亲手所制。这些礼，现在已经是支撑顾嫦依正常生活的最重要的信念之一。

    每年顾嫦依都绞尽脑寻找夙沙悦容留的“生日礼”，生怕错过时间没找到，那一件礼便宜了旁人。

她一，又：“另，命青狼骑在北门驻扎，准备西。待左将军、窦将军与匈单于战之时，潜西域，等待接应明辉公主。”

    当顾嫦依因为今年的生日礼有了线索而坐立难安的时候，大草原上，被她念叨着的小侄女正在手把手的教完颜雅图繁字。

    第一年，她得到的是夙沙悦容亲手画的这幅紫竹画。看见这幅画，她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在那竹园中，不懂夙沙悦容的心意，懵懵懂懂的纠缠着她。

    

    “谁敢？”顾嫦依挑起冷眉，“你的，都是我的！”

    “四年了，如你所料，我果然只找到了四件……今年的这一件到底在哪儿呢……”顾嫦依喃喃自语，看着墙上的紫竹画卷，目光落在最后一句话上，“儿女”，忽然灵光一闪——莫非线索在睿儿和儿那里？

    夙沙悦容临终的那一年，自觉时日无多，曾对她说，“嫦依，我真想年年为你庆生，可惜……我担心你生辰之日闷闷不乐，已为你今后的每年生日都备了寿礼。”说着狡黠一笑，“你若想要我的寿礼，就乖乖活到两百岁，免得我费心血亲手制的东西便宜了别人。”

    第二年，她得到的是一个大箱。打开了，里面是十件衣、十件夏衣、十件秋衣、十件冬衣、十件肚兜亵、十腰带、十双布鞋、十双鹿靴、十簪，以及十剑穗。夙沙悦容想要十全十，可没有她本人，哪来的十全十呢？

    那句话减去一个字，其实是——每一年，我都等着你。

    夙沙悦容给她换上亲手制的衣带，柔声：“你记着，每一年，我的寿礼都等着你。过了生辰，你若没找到，那一年的寿礼便不会等你了……”

    坐不住的自己在她院里的枫树舞剑，她便温煮茶，待到她练剑完毕，便奉上茶；她和自己棋，自己便想要趁她低添茶的时候换，可抬，却见她看着自己微笑不语，任由自己偷耍；大后，二人携手并肩，打半个江山，游山玩，更是逍遥。

    窦渊心，还以为你不着急呢，转就是就两面接应，啧啧，这才是那位护短的主儿嘛！

    “是！”

    顾嫦依挥了挥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