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想和他说话。

    七殿很少会被人说的理亏，颇有些不自在地摆着自己手中的玉料。

    晏行昱见到他这样也知答案了，他也没生气。

    荆寒章这样张扬的要他突然伪装，本不可能到滴不漏，好在只有晏为明那小傻瞧见，若是再换个人指不定暴了。

    不过魂魄互换之事实在是诡异，就算有人瞧来也八成像阿满那样以为是易容替换，不会往鬼神之事去想。

    晏行昱好脾气地说：“也无事，那明日我们便去寻国师。”

    荆寒章见他不生气，悄无声息松了一气，底气十足地说：“好。”

    晏行昱将他上的玉屑拂开，瞧见那被雕得七八糟的玉，偏问：“殿想雕什么？”

    荆寒章坑了晏行昱，没好意思说要给他雕个丑小鹿，只好将那玉料到袖里，：“本来想给你个玉冠的，但这里没有能用的工，你这又本没劲，刀都不去，只能回我那再看。”

    晏行昱嗅了嗅，闻到了荆寒章上一奇怪的药味。

    他这些年喝药喝惯了，也略懂一些医理，想了想大约知晓那药味是将玉料化方便雕琢的方。

    原本见荆寒章走到哪都拿块玉胡雕，还以为他是在故意败家，没想到他竟然真的通琢玉。

    晏行昱对荆寒章的观莫名好了些，温声：“劳烦殿了。”

    荆寒章更心虚了：“我既答应给你雕玉，就定会到。”

    把小鹿琢好看些吧。

    七殿难得良心发作地想。

    就在这时，晏行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眉一皱，直接起了后退几步，好像一副避谁如蛇蝎的架势。

    荆寒章不明所以，不过很快他就知原因了。

    ——阿满端着刚熬好的药，缓步走了来。

    荆寒章：“……”

    那苦药味堪称三步即杀，荆寒章险些被熏得往后一仰。

    阿满小心翼翼走过来，瞧见晏行昱，一喜：“公！您回来了！”

    晏行昱站在那没吭声，好像对瓷瓶中的寒梅枝产生了极大的，手指在袖里一一的，似乎在数梅有几。

    阿满熟稔地要将药递向晏行昱，晏行昱咳一声，袖里的手指轻轻一指，小声说：“那、那儿呢。”

    荆寒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