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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寒章见他又开始打架,蹙眉
:“还想睡?”
瑞王忙:“你
什么去?”
虽然被鱼息趁火打劫坑了不少银,但奈何七殿
有的是钱。
荆寒章一怔。
荆寒章被他这句话说得心尖一疼,他摸了摸晏行昱的脸,声音放得极其轻柔:“我们把病治好,就不会这么苦了。”
荆寒章有些慌,忙拽了拽他的手:“行昱,别睡,和我说说话。”
瑞王:“……”
荆寒章近乎恐惧地想,现在的晏行昱已经这么差了,若是自己真的再拖延到年底……
现在叫人家神医了?刚才谁庸医庸医的叫来着?
两年前晏行昱从没叫过药苦,荆寒章本来以为这次也是,但没想到晏行昱竟然轻轻一,
:“苦。”
瑞王:“……”
嫌弃:“那个好几天都不换衣裳的庸医,我才不想偷他。”
荆寒章一直以为自己有足够久的时间来对晏行昱好,所以才敢远走边境,两年方归——若非是他答应了晏行昱两年寻不到佛生就放血给他,八成要在今年年底回来。
荆寒章说完这句傻话就想起来晏行昱之前对他说过的话。
“醒了?”荆寒章穿着一袭单衣从外面走来,手中端着一碗药,坐在了床沿。
“你傻啊。”瑞王都有些来气了,“晏行昱的这么差你没看
来吗?没有神医在旁边时刻看着,你让他在你府里等死啊?”
荆寒章被噎了一,他只是想让晏行昱别这么嗜睡,绞尽脑
想了半天,才问
:“你这两年,在京都城
什么?”
荆寒章坐了半天,突然起,二话不说往外跑。
这话就是要放血取佛生了。
“好,殿想说什么?”
荆寒章也不回:“把那个神医也请来。”
那药太熟悉,晏行昱迷迷瞪瞪地坐起来,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相府。
等自己回来了,他……还在吗?
“四年呢,已经够久了。”
晏行昱垂着,轻声说:“殿
给了我太多糖,我受不得苦了。”
晏行昱看到他才松了一气,熟练地将药碗接过来,仿佛是饮茶似的,面不改
将黑乎乎的苦药一饮而尽。
他喝完后,将药碗递给荆寒章,哑着声音:“鱼息来了?”
晏行昱听到这话,沉默了好一会,没吭声。
晏行昱见他这么生龙活虎的模样,不自禁笑了起来。
怎么好像睡不饱一样?
晏行昱靠在枕上,看着又想要睡过去。
晏行昱
“嗯。”荆寒章拍了拍,自豪
,“我把他请来了。”
荆寒章熟练地将一颗饯
到他嘴里,
:“药苦吗?”
荆寒章傻坐了半天,才着急:“他……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就非得神医在
边看着了?”
听到荆寒章这么说,晏行昱才勉打起
神来。
荆寒章呆坐在原地,怔然:“可才……才只过了两年。”
“能活多久啊你和我说说?”
瑞王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轻声
:“这两年我不止一次听过他病重,还有一回差
没醒过来,好在那个相府神医妙手回
。”
晏行昱拢着荆寒章的衣袍,一觉睡到了晚上,被一熟悉的药香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