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过目无尘了些。

    荆寒章刚能读懂字，还于新鲜期，也没多想，答应了。

    半日后，众人归京。

    荆寒章一路奔波，回到了府后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晏行昱等他睡熟了，让封青龄留保护他，和鱼息一起去了国师府。

    晏行昱平日里衣着十分素雅，上穿着张扬至极的红外袍一看就是荆寒章的，他慢条斯理地推开门走禅室，看到里面的人，勾笑了笑。

    国师连尘，晏戟，晏修知皆在里面，每个人脸上都是如一辙的漠然。

    晏行昱气定神闲地上前，撩着衣摆坐在三人面前的小案旁，一也不见外地端起桌案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

    他笑了笑，：“师兄今日泡的茶似乎差了些火候。”

    国师默不作声，晏戟冷淡瞥他一，：“行昱，你这段时日，行事是不是张狂了些？”

    “父亲此言何意？”晏行昱将杯放，漫不经心拢了拢宽大的外袍，似笑非笑，“我不是一直在着您的要求事吗？”

    晏戟还没开，晏行昱就一一细数，声音轻柔如风。

    “章岳一事是，让皇帝撞鬼一事是，陷害二皇也是。”晏行昱眸光潋滟，温和看着晏戟，似乎极其好奇地问，“行昱分明都是照父亲所言一步步的才是，这样算是行事张狂吗？”

    晏戟沉声：“章岳一事明明已挑起众怒，可却因为你那篇策论，最后却让瑞王得了益，其他事也皆是如此。我费尽心机为你铺路，你却往瑞王上推。”

    晏行昱噗嗤一声笑了，他抚着外袍衣摆上的纹，淡淡：“对，背着我和封尘舟联手，想要杀了荆寒章，也是在为我铺路。”

    晏戟一噎。

    晏修知在一旁双手抱臂，冷冷：“我早就说过，直接起兵造反，什么事都没有。”

    晏戟瞥他：“别总是用着你那武夫的一，稍稍动动脑。”

    晏修知闻言大怒，直接一掌拍碎了面前的小案，怒：“晏相有脑，机关算计这么多年，连自己的亲生都搭去了，却还是为他人嫁衣，你看现在这趋势，到底是行昱有胜算，还是瑞王有胜算？！”

    晏戟不为所动，只是冷漠看着晏行昱：“只要行昱想，他就有胜算。”

    晏行昱垂着眸了杯里的茶叶，事不关己的模样，听到晏戟这句话，他弯眸一笑，：“行昱不想。”

    晏戟却：“由不得你。”

    “父亲。”晏行昱抿了一茶，将茶杯在手中，心不在焉地挲着，“现在是由不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