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榻上的晏行昱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梦呓：“殿。”

    荆寒章赶忙回握住他的手：“我在这儿呢，我哪儿也没去。”

    晏行昱这才放心来，手却还是握着。

    荆寒章没办法，只好轻手轻脚地保持着和晏行昱手指相扣的姿势，将衣服轻手轻脚地脱了来。

    夜已，外面的火堆也已经缓慢熄灭，荆寒章将晏行昱抱在怀中，盯着那如玉雕致又脆弱的面容，一夜无眠。

    ***

    偏院鱼息的住，封尘舟面无表地坐在桌旁，对鱼息：“我是不是死定了？”

    鱼息挑眉：“这有什么，不是行昱让你将七殿带过去的吗？”

    “不是。”封尘舟。

    鱼息吓了一，看着封尘舟的神顿时变成了同：“对，你死定了。”

    封尘舟：“……”

    封尘舟抱着几乎要把脑袋往桌上撞了：“我原本是有这样的打算，让荆寒章看看大人的真面目，但怎么都没找到机会。这次祠堂的事，是他主动往我手里递的。”

    鱼息倒一凉气：“他知？”

    “他一直都知，还顺推波助澜了一波。”封尘舟心如死灰，“去相府之前，我和他打了个赌。”

    鱼息不想也知赌了什么，但他只在乎赌注是什么。

    “你了什么赌注？”

    封尘舟都要抓发了，呜咽：“我的命。”

    鱼息：“……”

    鱼息面无表：“那你活该。”

    封尘舟：“……”

    封尘舟痛苦：“我哪儿知荆寒章是这个，知大人的真面目还能面无表抱着他睡觉。”

    回想起来当年在青楼时晏行昱表自己的份，被心蒙蔽的封尘舟吓得差窗逃跑，随后被晏行昱轻飘飘地拖了回来。

    哪怕两年过去，封尘舟还是记得极其清楚。

    那如小鹿似的少年在顷刻间变了脸，轻飘飘地踩着他的脸，如海棠似的间咬着一寒光闪闪的银针，被他着笑在两指之间，垂着眸漫不经心地往他脖上扎。

    封尘舟吓得魂飞魄散，最后还是荆寒章突然折返回来才救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