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放手，“不要扎我。”

    玉鸦想了想，若是她不愿意，的确好像也没人能摁着她给耳朵穿。

    “玉小生的好, 媚态天成。这凤簪太老成庄重，不适合您。这枚红宝石簪是一整块宝石雕朵芍药，倒是合适……”

    玉鸦任由她摆，这一番来，窗外已是天光大亮，却没人来她去吃饭。

    几位师里，她最喜大师蒋璧，因为大师梳的时候手最轻。

    陈六娘吓了一，忙不迭地摆手, “不要，不要。婢要不得。贵人说笑了。”

    陈六娘仍是温温柔柔的，伸手拿了针，柔声劝她，“其实一都不疼。”

    门被轻轻敲了几声

    她吓得把摇成了拨浪鼓。

    陈六娘取了首饰，起替她绾发。

    北梁的女人居然大多都会在耳朵上打的吗？

    玉鸦见她手中的银针，吓得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实力拒绝。

    此时见她这般孩气的动作，却觉一大反差产生的怜惜与好，中连声保证，“不扎，不扎。”

    她一气，稳住心神，蹲在箱里翻捡, 一样样挑今日想要用的首饰。

    陈六娘失笑：“玉小放心，你若是不愿意就算了，我不会给你打耳的。”

    她有些说不上来的焦急和空落落的，倒好像是受受了习惯。

    今日她难不读书了吗？

    陈六娘了，“对，耳朵上打了才能挂耳环。玉小要不也打一个耳吧？”

    那不是疼死了。

    一日日被着识梁字，分明也是百般不愿，有一日不用识了，第一反应竟不是兴。

    如果一定要给她打的话，豁命她今天也得跑。

    陈六娘初见玉鸦的第一面，还以为这是个明厉害的主，一直揣着小心。

    玉鸦坐在桌边，撑着看她一面解释一面从箱中挑挑拣拣，只觉得像是回到了山上, 看着师们替她选衣服挑首饰，兴冲冲的打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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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鸦说：“都在这里了, 你要吗？”

    玉鸦惊得连续眨了几睛，“耳？耳朵上打吗？”

    玉鸦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宋越北会送陈六娘来，明明他从前本没有让人这样给她打扮。

    玉鸦听得发麻，她从镜中看了一陈六娘，这才注意到陈六娘耳朵上有个小小的玉坠。

    陈六娘了玉鸦的耳坠，“这是灵蛇鬓，玉小天生丽质，如何绾发应当都是好看的。玉小没有耳？”

    陈六娘一面与她说着话，一面动作利落的替她绾了发，了首饰，又用拿着朱笔在她眉心描了样，用香炉熏了衣裙……不一而足。

    玉鸦一见着镜中的自己依稀成了在信侯府中所见过的那些人模样，她新奇的摸了摸翘起的发鬓，“真好看。”

    她仔细想了想好像以前在人房住的时候也见到不少女人耳朵上挂着银环。

    她心知这一箱的东西都是宋越北送给这位玉小的，若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谁敢从这箱里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