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碎吞腹中。

    那尖锐的锋芒像是檐角的冰刺被光照转的光芒，冰冷且一折就碎。

    文逸直将的低了去，良心与畏惧如两绳索不断拉扯着他，令他忍不住啜泣声。

    他不敢站起再为孙舒说，只能睁睁看着片刻之前还在与他喝酒作乐的好友死在自己的面前。

    “好，”宋越北抚掌，“好一个孙氏郎，数年未见，孙家瑰珠之张狂与当年分毫无改。”

    所有人都是一怔，他们没有想到宋越北会是这样的反应，没有发怒，没有剑杀死孙舒，甚至还在为孙舒鼓掌。

    孙舒满脸憎恶，“某曾与公为友，仰公报国之志。慕公之正直。今日公竟为贼，令人耻于与公相！”

    玉鸦觉得孙舒似乎有多活一会儿就要多骂宋越北两句的急迫。

    宋越北面无表，“你声声说我是贼，倒是说说我害了谁？”

    孙舒愈发气愤，“先帝未及三十便英年早逝，秦王乃是你亲手所杀。岂容你抵赖？”

    这话终于顾不上拽文嚼字，直接用大白话指着宋越北骂。

    宋越北上前一步，“你凭什么说先帝是我所害，若先帝是我所害。为何先帝要托孤于我，甚至要将遗旨独独给我一人？”

    “人人皆说是你害的，先帝死，如今你大权独揽……”

    宋越北打断他，“因为我现在过得好，所以杀人的就一定是我。既然人人都说是我杀的，为何没有人拿着我杀帝的证据去状告我。”

    孙舒理所当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即便有证据也一定早已让你销毁了。你宋越北这些年杀的人还少吗？为了争权夺利，你有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是不来的！”

    “所以无论我说多少遍，先帝之死与我并无系。这世上最想查清先帝之死的人就是我。你不会相信，所谓的人人，那些人也永远不会相信。

    既然你们认定了先帝是我所杀，加这样的罪名在我上，为何还要再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