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是罪有应得。”

    “怎么办呢？”他微微笑着，圈却发红，那笑容让他看起来更加脆弱伤，“这话无论我对多少人说过多少遍，也永远没有人会信。”

    “谁说没人信，”玉鸦双眸注视着他，显得非常认真，“我信你。”

    宋越北的脸上都快写满‘快来安我’这样五个大字了。

    反正现在也跑不掉，还能咋地，该吃吃该喝喝，能让宋越北稍微兴一，她就能多吃两。

    宋越北这人没什么好的，丹都不好，也就是吃得好一。

    就为了那一吃的，玉鸦觉得自己也很是不容易，

    他合了手心，错开视线，嗤笑一声，“我说什么你是不是都信？”

    玉鸦似乎听不懂他话中的讥讽，她肯定：“你说什么我都会信的。”

    “那我告诉你，我这些年的确杀了很多人，男人女人，老者少年，不计其数。秦王是让我用一杯毒酒毒死的，他的几个孩却是我亲自看着被绞死的。

    最大的那个从前常常跟在我边喊我，小宋叔。最小的那个孩才三岁，他生时我还抱过他，甚至连这孩的名字都是我取的。所以人人怕我，因为我六亲不认。不是挚友还是亲朋，我都照杀不误。”

    他盯着面前的人，面上没有了一贯挂着的笑容掩饰，了他最原本的底，如山火般极富压迫，居临满傲然。

    “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孙舒有一说得的确没错，我杀秦王是为了夺权。一山难容二虎，大梁只能有一个人说了算。在权力和野心面前，誓言和仁义德都是最可笑的东西。”

    玉鸦静静得听完他说了这一番狠话，面上仍没有宋越北所预想的畏惧。

    她抬眸看向他，目光在他面上转了转，便仿佛已经看透了他所有的想法与纠结的绪。

    “你很后悔吧？”

    “笑话，”他狼狈的垂，一手压在桌面上握成拳，越握越，“我怎么可能会后悔。我是最后活来的人，大梁尽在我掌中。”

    玉鸦支着看他，“如果不在乎这件事，你就不会在孙舒和梨襄提起的时候被激怒了。一件不在乎的事是不可能清楚的记这么多年的。你一直在为此难过吗？”

    他沉默不语，慢慢抬起看了她一。

    “你总是这样，伤心不肯说伤心。生气不肯说生气。什么都不肯坦白去说，装作不在乎，偏要说反话。”玉鸦喃喃，“这也太奇怪了。”

    他垂首沉默了片刻，“你就不怕我会杀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