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鸦此时哪里耐烦听这些，“好，我知了。”

    刚丹时，她听不懂丹的雅音，常常旁人说什么都不解其意。

    待了这么久，终于能听懂雅音了，她却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陈六娘怏怏打住，她不好再劝，只得最后问了一句，“玉小，吃一东西吗？”

    “不用了，”玉鸦顿了顿，“多谢你的好意。”

    陈六娘突然想起一件事，“玉小，午中来人了。送了一吉服，您开门试一试吉服好不好？”

    陈六娘的声音太过温柔，气也太过于卑微。

    玉鸦本想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这人从早到晚劝了她一整日，没有一句恶言。

    虽然说的话未必是她想听的，但的的确确是一片好意。

    就是再冷再的心，让人这样捂了一天都该化了一。

    陈六娘低声说：“玉小，算婢求您了。这吉服是中人送来的，说是明日要祭上明。早上会有车架来接您，您先试一试吧。

    不然明日若是了什么纰漏，上面怪罪来，不仅婢实在是担待不起。您也要受苦的。”

    皇帝住在皇里是比宰相更大的官，北梁说话最算数的人。

    这就算三岁小孩都该知。

    “这，”玉鸦一时惊住了，她起拉开门，“为什么会让我？之前也没有人跟我讲过？皇不是只有皇帝的妃才能去吗？”

    这又是什么突然生的变故。

    陈六娘见玉鸦终于肯开门，她又惊又喜，“的确是皇帝妃与女才能常住后，但外命妇，偶尔也是有机会面见圣颜的。”

    玉鸦卡住，“外命妇又是什么？”

    陈六娘柔声给她解释，“外命妇就是朝廷封赏一些有大功劳的官员，给予他们的母亲妻诰命。”

    “我不是宋越北的妻也算不上是外命妇，这算什么？我不想去。”

    了又是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用脚想也知皇中的护卫比起丞相府肯定只多不少。

    她拿的是宋越北的箭，又不是北梁皇帝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