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背上。

    陈澍觉到旁边重量一压。

    气氛回归尴尬。

    又开了一段路，司机说：“阿弟，你现在看看外面，这里就是糖厂的工厂了。看见挂在门那些横幅没？还有门那群人。”

    陈澍往窗外一望，顿时被惊到了。

    车路过了一个破旧的工厂大门，大门里面的建筑也很旧，只有两三层，墙贴着早已斑驳的小方瓷砖，窗还是木制的，涂着陈旧的绿漆，看起来像是七八十年代的产。

    工厂大门上挂满了各短短的横幅，均是白底黑字。

    车过得快，那些横幅在陈澍前一闪而过，他只来得及看清“林凯”“打倒”“工人权益”几个词语。

    再回看，工厂门的铁门闭着，将黑压压一群围在外面的人隔绝在门。

    那些人有站有坐，还有人搬来椅，打着遮伞，像是准备死磕到底。

    “他们又来闹了，常有的事，不会有结果的。”司机说，“阿弟，到了。”

    陈澍这才意识到三车停了。

    靠。这路程果然不到十分钟。

    居然还敢收十五块钱。

    一直沉默的林听雨已经推开车门了去，在车边站定。

    陈澍也了车，又把行李拿来，然后拿手机问：“支付宝行不行？或者微信？”

    司机摆了摆手：“不用那玩意儿。有现金吗？给现金吧。”

    陈澍却一顿，表有些尴尬。

    之前在大城市，他早已习惯使用电支付，门本不带现金。

    这回来得仓促，陈澍上也没备钱，没想到坐个小破三都只收现金。

    妈的。

    什么鬼地方，这么落后。

    陈澍在心里又骂了一句。

    就在这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指骨分明，手指细。

    是那只很“艺术家”的手。

    林听雨用双指夹着一张十块钱纸币，从窗递了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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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2.糖厂

    “行嘞，慢走啊。”司机收了钱，关上车门，把车开走了。

    “……我给你转。”陈澍对林听雨说，“微信还是支付宝？”

    “行了，自己留着吧。”林听雨恹恹地朝他挥了挥手，转走了几步，又停来，转回问，“你知你要去哪吗？里面楼房又多又杂，你可能找不到路，还是叫你亲戚来接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