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澍一怔，原本冷淡的神忽然一潋。

    得到了陈澍的回答，顾眠放摆发尾的手，盯着他那双浅如琉璃般的睛，认真地问：“那你为什么跟林听雨玩？”

    “……嗯。真的。”

    “为什么不排斥他？为什么关系还这么好？为什么还来跟我打听他的事？”顾眠步步，像是非要把陈澍的心里话全来不可。

    顾眠的问题太锋利了，一刀一刀地割开陈澍的顾虑。

    “我知。”陈澍说。

    “他妈原本同意了的，名也报上了，还去画室学了一晚上。没想到那天晚上，不知于荣霞打电话跟他妈说了什么，第二天他妈突然翻脸反悔，死活不让林听雨去了，还跟于荣霞合起伙来给林听雨施压。”顾眠皱着眉回忆，“为了这件事，林听雨还跟他妈吵了一架，被他妈用带得浑是伤。”

    “我不知怎么回答。”他说。

    ……靠。

    为什么，非要有个答案呢。

    他顿了顿，目光沉来，颇为艰难地开问：“……他妈妈，经常打他吗？”

    “为什么？”陈澍看了她一。

    听到林听雨的好朋友认可他们关系好，陈澍还是觉得愉快的。

    为了林听雨，她真是豁去了。

    服务员一走，顾眠便笑了：“行啦，那我告诉你吧。林听雨从小就在学画画了，画得非常，一的时候本来打算报名当术生来着。”

    一直以来，陈澍对自己和林听雨之间的关系的发展，抱着的都是一“顺其自然”的态度。

    “那就话短说。”陈澍神平淡。

    他不会刻意去引导或者回避些什么。

    “什么？”陈澍抬眸看她，淡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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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刚问，陈澍就知，没有问的必要了。

    “林听雨的事，一般人问我我还真不会说。”顾眠笑了笑，“但你不一样。我可以告诉你。”

    该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

    这时候，服务员把顾眠的东西端上来了。

    “不过有件事我还是要确定一。”顾眠拨了拨披在肩发，一阵洗发的芬芳随着她的动作在空气中弥漫开。

    但跟陈澍说话的时候，她还是难得地保持了几分谨慎，生怕冒犯到陈澍。

    一句“我觉得林听雨喜你”在顾眠嗓打了个转，又被她行咽了回去。

    顾眠行改：“林听雨跟你关系好呗。”

    说实话，她问的这些问题，陈澍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他不想也不愿意去刨问底。

    “何止经常，全糖厂都知好吗。林听雨他爸卷款跑路以后，他妈整天拿他

    “……那现在呢？”

    顾眠看着他，犹豫了一，还是问了：“听说你恐同，是真的吗？”

    陈澍没有否认。

：“这事儿吧，说来话。”

    陈澍抬起手了眉心。

    “那你可要考虑清楚了。”顾眠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睛，咄咄人，“如果你只是因为觉得好奇或者有趣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才接近他，那我奉劝你，没有那个心，就不要去惹火。”

    僵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

    陈澍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顾眠的格张扬放肆，向来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顾虑后果。

    陈澍的脑海中瞬间浮现林听雨遍布淤痕的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