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陈澍向来注重仪表，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过这么狼狈的一面。

    “于老师说了，请假的话一定要亲自去找她批假条才行。”赵芳菲焦急地说，“她应该在办公室，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陈澍摇摇，声音越来越弱：“……你扶不动我。叫、叫……”

    “叫谁？”赵芳菲没听清他的话，又凑近了一些。

    “叫我。”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忽然从赵芳菲后传来。

    赵芳菲吓了一，扭一看，林听雨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座位，正面无表地站在她后。

    “林听雨，还在上课呢！不能随意走动！”赵芳菲小声地提醒他。

    周围已经有好奇的同学看过来了。

    林听雨的神只在赵芳菲的脸上短暂地逗留了半秒，便立刻到陈澍上。

    陈澍狼狈的样，林听雨是见过一次的。

    是陈澍他爸找上学校来的那次，陈澍不仅了泪，还吐了。

    陈澍一直有绪胃痛，林听雨是知的。

    但这一次看起来要严重很多。

    陈澍的脸和嘴白到一丝血都没有，林听雨只是试探着伸手去碰了碰他，便立即惊觉陈澍浑冰冷，整个人都在发抖。

    林听雨没有犹豫，他上前一步，靠近陈澍，弯腰，捞起陈澍的胳膊架到自己的脖上，将陈澍从座位上支起来，低声靠着陈澍耳边说：“走，我上带你去医院。”

    “不行，得先跟于老师请假——”赵芳菲小声地提醒她们。

    听到于荣霞的名字，林听雨漂亮的脸瞬间变得凶神恶煞。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都疼成这样了，假条什么时候补不行？”

    “可……”赵芳菲被他的表吓到了，却还是继续说了去，“于老师最近对陈澍的态度……你也知的……”

    林听雨顿了顿。

    赵芳菲说得对，他没办法反驳。

    “先请假。”半个挂靠在林听雨上的陈澍闭着说。

    他的眉疼得拧在一块，膛也急促地起伏着。

    林听雨扭看了半死不活的陈澍一，低声骂了一句“靠”，这才妥协：“那走，先请假。”

    离开教室都有艰难。

    陈澍前笼罩着一片眩目的白光，双发，脚都在打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