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林听雨一直在逃避的问题。

    林听雨自己也想不明白这件事。

    “那……她还好么？”

    好就行了。

    “他……”林听雨笑了笑，神蓦地变得柔和起来，“他对我很好，我很喜他。”

    林听雨没回答尹清晏。

    没必要再问去了。

    林听雨措手不及。

    “前一阵说过几句话。”尹清晏说。

    林听雨喜的那个人，心大，温柔定。

    是啊。

    尹清晏没有说这个“他”是谁，但林听雨知，他指的是谁。

    陈澍吻他他就回应，陈澍牵他他就伸手，陈澍怎样他都说好。

    林听雨一怔，立刻回一看。

    林听雨闭了闭，没有再问去。

    直到尹清晏问来，林听雨才意识到，今天晚上，他真正抑郁的症结所在。

    这些问题，全都被他压在了心里面。

    他吗？

    “他……”尹清晏正要说话，陈澍的声音却突然从后面传来：

    尽泡在泥潭里，可他却抬仰望了月亮。

    那陈澍喜他吗？

    肩而过的时候，陈澍很冷静却又充满敌意地看了他一。

    他分明只是恶臭沼泽里的一只困兽，自都难保。

    他望着路对面商店招牌上的霓虹灯，说：“我以前跟顾眠说，我喜月亮，我仰望月亮，但我不会去摘月亮。”

    尹清晏定定看了他两秒，忽然开问：“他对你好吗？”

    但现在，况突然变了。

    “林听雨。”

联系吗？”

    “那他喜你吗？”尹清晏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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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澍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正站在距离他三米远的地方，面无表地看着他们。

    “我先去了。”尹清晏很识相，他拍了拍林听雨的肩膀，转往回走。

    也许哪天忍不住了，他可能会拿着剪刀偷偷剪一段月光藏收纳盒里，有事没事悄悄打开盒看一，但绝对不会贪心到去摘月亮。

    林听雨一直以来积郁的心结，随着跟尹清晏的见面，也逐渐开始消散了。

    林听雨一直觉得，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奢求，只要维持现状就足够了。

    陈澍好像从来都没有说过喜他。

    “那现在呢？”尹清晏问。

    “她说，她好的。”

    这个问题太直白，也太残酷。

    所以，林听雨宁愿装傻。

    是天上的月亮，是他在心里的树。

    他不敢仔细去想陈澍吻他的原因，也不敢开问陈澍。

    她现在在哪里，还上学吗，有没有新朋友……

    他可以拥有月亮吗？

    就是不敢开，问问他：喂，你喜我吗？

    只是……

    尹清晏

    完全把平时的镇定气场抛到九霄云外。

    他对你，好吗？

    月亮从夜空中了来，皎洁的月光撞碎他满怀。

    林听雨太依恋陈澍给他的这一短暂又暧昧的温柔了。

    生怕一问，他们之间就彻底完了。

    “……”林听雨顿住了。

    “现在？”林听雨低，沉默了一会儿，“我的月亮，好像从天上了来。”

    “阿听。”就在这时，尹清晏叫了他一声。

    “嗯？”林听雨吐了个烟圈，扭看尹清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