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雨的脑袋还贴在地上。

    “陈澍！！！”他用力挣扎着，吼得破了音, 泪冲眶，视野整个变得模糊，“陈澍！——”

    五短材，又矮又胖。

    林听雨疲力尽地闭上。

    如果刚才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是陈澍。

    林听雨闭着，忽然变得沉重，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睁开。

    再次睁开的时候，林听雨先看到一片雪白的天板。

    林听雨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虽然没有看到人，但是听到陈澍熟悉的声音，林听雨那颗炸成了碎片的心才慢慢地重新汇聚起来。

    没事了吗……

    听到这句话，原本再次陷癫狂的林听雨猛地一愣，挣扎的动作随即停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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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陈澍！

    一张白净的脸早就沾上了泥，脸上还带着几细小的划痕，发上也粘着树叶和枯草。

    旁边有人说。

    陈澍也顾不得去拍上的尘土，赶跟林听雨报平安：“林听雨，我没事！”

    看到这一幕，林听雨浑的血凉了半截。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听到陈澍的声音，确认过他平安之后，林听雨整个人忽然脱了力。

    林听雨迟钝地转过。

    “醒了？”

警方控制住了。

    离他很近，又好像离他很远。

    虽然脸被打成了青紫胀的猪样，但还是能看得来，那五官还真不是陈澍的。

    人群被驱散。

    *

    隐隐约约中，一直钳制在林听雨上的力忽然消失。

    那人浑是血, 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好像死了一样, 上的衣服早就在扭打中被撕扯成了布条。

    “他在那！”

    有人奔过来，将林听雨抱起来，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没事了，别害怕。”

    他不可置信地眨了眨, 把泪从眶中挤掉，瞪着睛，努力伸着脖去看躺在地上那个人。

    旁边有个警察喊了一声。

    他听到陈澍的声音，李警官的声音，还有吴女士的声音，各各样的声音嘈杂地织在一起。

    他还被警察死死在地上，无法动弹，浑的汗已经冷却，冷冰冰地黏在肤上。

    林听雨昏昏沉沉地想。

    他像一条离了的鱼，只知张着嘴，大大地息着。

    ……陈澍没事，太好了。

    从他的角度望过去, 能够看见，有个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林听雨的被摁着，动不了，只能转珠，用尽全力喊：“陈澍！陈澍！陈澍！你在哪？！”

    如果真的是陈澍……

    太好了！

    他意识地用尽最后一力气，抓那个人的衣服，随后在一片剧烈的疼痛中昏了过去。

    前倏然间白茫茫一片。

    还好陈澍没事。

    “林听雨！你冷静！”李警官摁着林听雨的肩膀，对着他的耳朵吼, “那不是陈澍！！”

    陈澍灰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

    陈澍的脸映帘。

    太好了。

    随后，一个人从旁边的木丛里了来。

    为首的几个人同样被警察倒在地，动弹不得。

    他的意识还没彻底回来，只知傻愣愣地盯着天板看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