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说来听听，我选一样练到你这辈都遥不可及的地步。”

    “哈哈哈哈哈，小孩脾气。我不会唱歌你没发现吗？跑调跑得特别厉害。”

    “太好办了。”许意笑起来：“从小到大喜过我的老师只有音乐老师。”

    于是苏漾为许意设定的普及教程里便多了世界音乐史。

    那时候的许意虽然中二，但是她从来都不是商低的人。

    她知看似在许多方面自己带着苏漾，但其实是苏漾教会了她许多东西。关心她，照顾她，让她在大人面前，可以服气地笑着叫苏漾一声：“小。”

    她原本以为，她可以永远和苏小用这愉悦的方式相去。直到发生那场意外。

    那是过完年不久，离开学还剩最后浪的几天。

    两人逃脱了走亲访友的禁锢，只独独开心的一对去享受北方寒冷的冬。

    大河的冰有的地方已经变得稀薄。一块石砸去就是一个潺潺淌的。

    许意绕着河堤跑了一圈，兴致冲冲地对苏漾说：“敢不敢试试冬泳。”

    “泳？”苏漾指了指河面：“砸个泡寒潭吗？”

    “也行。”许意活动着手脚：“你猜我能持多久。”

    “别傻。冻死你。”

    “你又不是不知我这熊熊燃烧的，”许意一抬手贴在苏漾脸上：“袋？不，刚倒开的袋。”

    苏漾哈哈哈地笑起来。

    许意脱了羽绒服了去。速度很快。

    就像是跟人打架时毫不犹豫挥最开始的那一拳，就像是与家里对峙时的每一个固执的决定。

    对于许意来说，这些事，去尝试就行，去就行。不需要犹豫和等待。

    快意人生，只有过才有资格评判，这就是许意的人生观。

    里什么况没人能预料到，本是最熟悉的河边，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脚一，寒冷漫骨骸，向倒去。

    苏漾一声尖叫，手指掠过她的。

    被冰冷的覆盖的时候，许意不知为什么向来充满力量的四肢仿佛被坠上了千斤的石块，无法动弹。

    她闭气的时间可以很，但没有到不需要呼的地步。

    肺炸裂一般，第一次生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