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回应我呢？」

    「……」

    陆钺什么回复也没有。

    季禺又了几门铃，终于放弃地坐倒在地上，重新把埋了膝盖里。

    那一刻，季禺坐在地上，他后悔了。他后悔自己跑来，后悔自己和杨英吵架，后悔自己成为自己。他想了很多如果：如果自己没有吃那颗糖；如果自己没有看到那份报纸；如果自己没有手；如果自己没有认识陆钺；如果……他能不能把自己的洗刷净，从到心都冲洗一遍，像滤网过滤渣滓一样把自己过滤净，那么他能不能重新回到什么都还没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健康，还一无所知，还单纯好，还会信奉杨英的话如整个世界，那他就不会退步，还是那个书呆，不会成为现在的“坏小孩”。

    如果他没有吃那颗糖，那么现在的他一定截然不同。

    可他还是想要糖果。那份味在得到后就不会轻易忘记，遇到陆钺后的所有事他都舍不得抛弃。

    他想到了以前自己偷偷买的棉糖，那么白那么蓬松。他把竹签在自己房间的窗台上，等着杨英门再吃掉它。可季禺不知，棉糖会被太晒化成糖，所有的糖果都会化。他期待那颗糖越久，越舍不得吃的糖就越会过期。

    但就算季禺冒着不健康的危险，最后也都会把它们都一一吃掉。

    第24章 让我误会

    季禺抱着书包，靠在陆钺公寓的门睡着了。有风的声音，还有偶尔电梯间的升降声，季禺都听得清，可却没有力气睁抬。他不知自己迷糊了多久，直到脚步声传来，一个声音叫他：“小鱼？”

    季禺抬不起，脸还埋在书包里，他知是陆钺，他想原来他并不在家。幸好是陆钺不在家，而不是不理他，可季禺的背已经弓得发，想要使力却难以动弹。

    “季禺你怎么在这儿？”陆钺从电梯间来就看见有人在他家门，他定睛一看发现是季禺，一时间有些诧异。陆钺叫他，可季禺没有回应，他蹲摸了季禺的，叫他醒醒，季禺才闷哼着慢慢抬起被书包压红印的脸。

    陆钺上还有重的酒气，他一说话，酒气就烈地向季禺：“能不能起来？”他问着，就伸手揽住季禺的把他抱着站起来，季禺才缓慢地摇摇。

    “待了多久了？”陆钺继续问，但没等季禺回答，就知时间只不短。

    他听季禺说：“两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