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府的六房衙门皆是人心惶惶、坐立难安。

    赵府尹单独见了萧渊。

    他有些忧虑，一路急匆匆赶来，额溢薄汗：“王爷，施指挥使行事狠辣，这到底是皇上的意思？还是他公报私仇？”

    提及报仇……

    萧渊默了默，当年与施家案有关的官员，前些年几乎尽数调到金陵府，彻底远离了京城的权势中心，施城这些年看似桀骜不驯，但萧渊知，他没忘记那晚……

    萧渊拧眉，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片刻方：“赵大人不必惊慌，即便锦衣卫这次是奉命行事，也不会牵扯你我。”

    闻言，赵府尹也并未吃定心。

    在他看来，施城就是一个疯。

    ****

    夜，常鸣领着一男快步迈书房。

    常鸣目不斜视，将人带来后，就退了去，随手将房门合上，守在了外面。

    顾九年负手而立，茜窗挂着湘妃竹帘，透过细细的隙，隐有光线没，洒在他清隽的脸上。

    他后的男颤颤巍巍跪地，恳求：“官参见首辅大人！官恳请首辅搭手相救，官日后定为大人效犬之劳！肯请首辅看在往日分上，庇佑官这一次！”

    说着，中年男时不时抬袖汗，仿佛已到了穷途末路了，神中透着绝望。

    顾九年侧过，他的目光清冷，是那不带有任何温度，仿佛是九重天之上的谪仙，审视着凡间蝼蚁。

    没有拐弯抹角，直言：“想要本官从锦衣卫手上救你，也不是不可以。”

    中年男抬首仰望，惊喜之。

    一刻，顾九年：“本官想要知，十五年前，你从施府离开之前，与冠军侯都说了什么？”

    此时，中年男中的欣喜，在顷刻间消失殆尽。

    他知顾九年的手段，也知锦衣卫不会放过他，仿佛是早有准备，他后槽牙用力一咬，剧毒，立刻吐鲜血。

    “来人！”顾九年唤。

    常鸣推门而，然而已经太迟，男还剩一气，他被顾九年揪着衣襟，糊：“首辅大人，官奉劝一句，不要再查……查去。否则我今日场，就是你、你……”

    男当场暴毙。

    常鸣从袖中取帕，给顾九年手。

    他：“冠军侯事之前，见过的人   不止王大人一个，可这些年，这些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也未免太过蹊跷了。会不会与夫人的死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