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模糊的记忆，安静没敢思，收回右手，胳膊肘轻轻枕住膝盖，掌心托着，指尖在白净的脸颊上敲了许多。

    末后，将左手上举着的果杯送到边，仰之际，乍的瞥见园那坐着一人。

    她诧异扭，程风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后园，这时坐在月光的院中，远远看着她。

    四目相对的时间只一秒钟，一刻他就转过不看她，兀自朝酒杯里倒起香槟。

    安静歪了歪：既然看见她了，嘛又不打招呼？

    ……

    香槟杯的同伴们如今都沦落到被人拿来装与果，这时难得遇上香槟，不由动到啜泣，哭到杯上附满气泡。

    程风心虚漾了漾酒杯，除了那偷窥被抓包的心虚外，还有惭愧的心虚。

    他只是听说后园里有香槟，所以才来这里，可是刚来就被房外一团白影攫住视线。

    熟悉的影蹲在浅浅的丛前，没有留意到他的到来，她奇怪地将鼻尖凑去上，房里的光贴心披在她后，就好像她是它们的一员，或许是某朵白鸢尾化成的灵，正在和同伴告别。

    他仅凭余光找到座位，落座后又见她摸了摸地上的小野，朝它们抿微笑。

    所有的动作都是细微的，细微到一举一动都是对着人类以外的事发生，可为人类的他就是挪不开，一直盯一直盯，直盯到他被她发现。

    那一刻，她底的惊诧让他忽然有他其实是童话故事里反派的错觉，因为他窥破了鸢尾族的秘密，所以他要向世人揭穿她是个灵的事实，从此让净又单纯的灵被人类困住。

    这样的想法想他到心虚又惭愧，他举起香槟杯，在乐声飘渺丽的园里慢慢饮尽，状若无意地偏时，鸢尾变成的灵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莫名的，有怅然若失，又有替灵开心，开心她逃过了他的睛。

    空的后园里，他忽然放酒杯起，走去小池边。

    似乎是在怀疑她又变回了鸢尾，他将所有的白鸢尾都看了遍，白鸢尾在夜风中摇曳着，如同一群翩跹起舞的蝴蝶。

    都同样可，没有一朵特别突的，所以她应该不在这里。

    他看上会儿，忍不住学她那样蹲，却因为脚过，凑上前闻香的动作格外艰难。

    好在还是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