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这样看我。”他还有羞愧。

    安静大致猜得他的心思，抿了抿，过问话的环节：“其实没关系的，我也没有很生气。”

    所以还是生气咯？

    周绪心更加复杂，拧着眉走上几步，沉声：“不怎样，那时候没当面歉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没关系，我后来就懂了。”

    “懂什么？”

    安静犹夷：“懂……懂你那会儿可能不是个好男友？”

    她为他的朋友，却对他有了女朋友的事丝毫不知，虽然她从来不理解周围人的恋，但她也是知女孩不喜自己男朋友和别的女生说话的。

    而那段时间，她因为他突然消失经常会在手机上追问他一些事，这才会被他的女友当成足者。

    而这一切，不就是因为他没好一个男朋友么？甚至连“朋友”都没能好——

    在她被他的女友删掉所有联系方式后，他居然只托他的旧日同学和她了声歉，不咸不淡。

    她起初很生气，生气那不负责扣来她上的黑锅，更生气那对侣事后没和她歉，尤其是生气她自以为是好朋友的人从那以后彻底消失。

    再之后她就悟了。

    不是多好的朋友，在往过程中他都有可能变成个不负责的人。

    听完这话的周绪：“……”

    是在委婉表达他是个渣男对吧？他果然不该抱什么期望。

    他从前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被她涵怎么觉这么差劲？

    周绪心像是有两只猫在争线球，混不已，有些焦躁地停脚步：“那件事不是那样。”

    安静又看向他，同样驻足：“那是什么样？”

    “……”

    就那样，但又不完全是那样，周绪在心底语无次地想着，很多年没像现在这样心烦意过。

    “抱歉，我可能需要时间捋一捋。”他被揭穿得太过突然，他之前还想着先和她二度混熟再暴自己。

    他从车筐里取记事本，毫无疑问是打算告辞。

    安静看着他，生负罪——

    好好的早晨，怎么就害得他从满脸笑意到满脸焦躁了？

    “周。”周绪突然又蹦三个字，表淡定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