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微微一笑：“这是手语中的谢谢么？”

    段小庄面无表的半屈指中指，形同跪姿之。

    楚留香：“……”

    段小庄型：给……您……跪…………了。

    楚留香：“……不敢。”

    “……”李玉函满黑线，一明白这个婢女是谁，岔开话题：“其实家父多年以来，一直有个心愿未遂，不知二位可否助一臂之力？”

    楚留香：“愿闻其详。”

    李玉函颔首，“家父浸剑数十年，阅尽古今剑谱，以及众多名剑客的战役。由此不但剑法有所益，也让他研究一些有趣的事：自古以来，最负盛名的那些剑法，并不是最巧妙的那些剑法。”

    胡铁忍不住问：“这是何意？”

    李玉函：“相信两位都知教的摄魂大九式与武当两仪剑法，两位以为，这两剑法，孰优孰劣？”

    楚留香缓缓：“不可分上。”

    胡铁：“何以见得？我看教那些教众，可不见得多厉害。”

    楚留香：“武当收徒极严，而能掌门亲授两仪剑法的，更只有十之三四。摄魂大九式却是教即可习得，教的，多心术不正，摄魂大九式还未学到妙，便忍不住到江湖上闯，徒堕摄魂大九式威名。两仪剑法则不同，只有少数天分极好的武当弟才能学到，他们又甚少山，这才给人一两仪剑法更厉害的印象。

    “而实际上，剑法只是次要，主要是用剑之人的心。邪教弟即使是剑法比正派弟明，但心中有鬼，也就发挥不了摄魂大九式的最大威力，终是一拜。自古以来，邪不胜正就是这个理了。所以单较这两个都是上等的剑法，是不可分上的。”

    李玉函抚掌：“不愧是香帅，一语中的。”

    胡铁也：“说的不错，只是这和李庄主的研究有何关系呢？”

    李玉函：“家父通过研究各剑法，发现古今竟无一个手是被困在剑阵之中。这是因为无论剑阵多妙，却必须要几个武功相当的人来组合，但凡有一个较弱，变成了剑阵的弱，只要攻其一，剑阵即破。家父多年来，心研究，也自创一剑阵，自信绝无人可以破解，只是要找到几个武功差不多的绝手，却实在很难，是以家父这个愿望一直都无法实现，成为他最大的遗憾。”

    胡铁：“敢问这剑阵需要多少人？”

    李玉函：“家父已简到六人。”

    楚留香也问：“又是要如何功力的手？”

    李玉函微微一笑，还未说话，楚留香已抢先：“比如帅一帆那样的？”

    李玉函颔首，“不错，其实家父诸多至中，也有数位这样的绝手，只是他们多是云游四方，行踪不定，直至今日，才集齐六人。”

    楚留香：“如此，令尊的愿望岂不达成了？”

    李玉函缓缓：“不错，只是空有剑阵，却无试剑之人，也无法证实家父的剑阵无人可破啊。必须要一个同样武功绝的人来破，这便是我寻香帅来的原因了。”

    胡铁脸一黑了，终于明白了李玉函废话这么多的意思，“你想让他来试这剑阵？难你想让他死吗？”

    李玉函一个字也不说，竟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