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起来了一些。

    若是一直困囿于那莫名的绪当中，别说成就大，恐怕他在突破神的那一阶段，就会被自己的心卡得艰难无比。

    商余辞的手压在他的脑后，手指轻轻地梭寻着，似乎是在安抚着他：“师尊不记得了？”

    商余辞松开他，睛盯了他一会儿，然后才垂眸说：“方才师尊石室不久，大殿的灵气就开始躁动了起来，直至刚才——”

    焦躁由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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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泽秘境的大衍木。

    偶然在清莱秘境发现的昭天仙莲。

    从药灵手中得来的千丝玉血藤。

灵药的古籍。

    修行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若是再没有一往无前的气势，又怎么能在艰难险阻的修行途中之上持守本真，成就大？

    叶上秋从那团理不清的思绪中回过神，缓缓抬眸，将那株千丝玉血藤收回了储戒里，然后就从床榻上起，往门外走去。

    “……不记得了。”事实上，叶上秋本没有注意到石室外的动静。

    只是当青年的手再次轻柔地放在他的肩后，仿佛是在小心翼翼地安抚他的时候，叶上秋底闪过一丝茫然，推开商余辞的动作停了一。

    “笃笃笃。”一阵轻浅的敲击声突然从外面传来。

    “嗯。”叶上秋淡淡地应，“不愧是为师的好徒儿。”

    叶上秋：“……”

    不知不觉间，他对商余辞的信任其实已经远超了他给自己立的范围。

    叶上秋垂眸，神自若地抬手在商余辞的上了几，沉静淡然地夸：“真乖。”

    这样……不好。

    逆天而行，顺势而为。若那些谜

    “怎么了。”

    叶上秋猝不及防地被他一搂，清雅的佛香涌鼻腔里，冲掉了刚才那株千丝玉血藤残留来的奇异的香味。他微微皱了皱眉，不动声地问：“怎么了？”

    门外不意料地站在一个白衣青年。他靠在门边，半个隐藏在影当中，只了瘦削俊的颌，眉骨微低，压得那双常笑意的眸多了几分冷锐。

    商余辞的表一变得有些复杂。

    “不记得了也没事。”商余辞微笑着说，“弟这不是为师尊记着么？”

    容貌更加成熟俊一些的青年佛修也是这样站在一间石室的外面，脸上的笑容温柔宽和，骨里却是锐利无匹的杀戮冰冷。

    还有那萦绕在太清宗弟老们上的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叶上秋看着他的表，反倒是笑了来，心里压着的绪似乎也轻松了许多。

    看见叶上秋从门里来的影，青年缓缓抬起手，不知怎么动作的，形一动，就将叶上秋轻轻地揽怀里，语气低柔：“师尊方才在什么？”

    “那些暴的灵气地涌到师尊的房中……”他静静地看着叶上秋，“师尊当真一儿也不记得了？”

    仿佛有一线将这些看起来十分偶然的事穿凿在一起，而他却本找不到这线通往的到底是什么方向。

    石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他似乎看见了从石室中来的人，轻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