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个反问叫她又怔又，眨了眨，才缓缓意识到蔡封的言之意。

    “跑一线有风险，需要付很多时间力，严重的甚至自己的生命，这个专访虽然一般来说没有大问题，毕竟就在营地采访，但是你要知，那毕竟是距离战争最近的地方。”

    程夕瑗呼一气，迫手安分的贴在侧，走向了那个闭着的紫檀木制的门。

    她刚敲门便听见里传来沉沉的声音。

    “我很怀疑这些年你的工作是不是白了，竟然连这最简单的低级错误都犯。”

    “去吧去吧，咱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还怕他蔡封？”

不容易从蔡封手上毕业，不过转，他又变成了自己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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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赌气？”蔡封嗤笑，“不是赌气所有人都避着不想去的活你给我赶着冲上去？你知你一个姑娘家的去非洲会吃多少苦吗？你有想过万一了什么事怎么办吗？人家男人都难熬你觉得你能撑过去？”

    “来。”

    程夕瑗猛一气，用余光瞟着文件上细密的文字。

    “加油。”

    蔡封停手上的工作，双手叉撑着桌上，打量着前的人。

    其实蔡封这些年照他的履历早该晋升，无奈他极度反对央社取消度报的决定，是以一己之力保住了这个栏目，得罪了不少人，但最近几年受到压迫愈多，就连他这铮铮铁骨了半辈的人也收敛了脾气。

    这是一日久累积成的威压，也是发自心的尊敬。

    “你以为单纯网页上搜索的那些就叫功课？”

    “我只是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胡国军略发福的脸上满是认真，“选择权还是在你自

    她年纪不算大，尚有力，牵挂还少，存款足够亲人余生无忧，也正是因为这些条件，胡国军才将这个消息告诉她。

    “有些孩逞英雄，见到这事就盲目报名，所以很多时候上不会公示这个消息。”

    胡国军跟她说。

    “…我还是有些张。”

    “放轻松！”

    “那我去了。”

    他觉得自己是年少意气用事。

    胡国军护犊的样叫她发笑。

    “我不是因为赌气…”

    “了很多功课了。”

    “坐。”

    程夕瑗抬，‘啊’了一声。

    “我还是慌。”

    蔡封将一沓文件夹丢给她。

    “他要凶你我给你凶回去。”

    其实在看到邮件的时候她就明白了胡国军之前问她那些问题的用意。

    “如果你只是因为跟我赌气，觉得我不让你跑现场你偏要跑现场，那你趁早可以辞职走人了，没必要用这方式跟我示威。”

    “程夕瑗。”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蔡封的声音严肃。

    “非洲你知是什么地方吗？”

    “我还查了…”

    胡国军朝她挤挤，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没事，不怕，他又不会真把你怎么样。”

    程夕瑗微微颔首，目光低垂。

    她闻言抬眸，蔡封冷几乎要将她伤透，双嗫嚅，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程夕瑗浑一颤，手不安的挲。

    胡国军给她比了个手势，稍微让她心安些许。

    “主编。”

    “胆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