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和一个小孩说话。

    这里的小孩不与人，他有些好奇，她们能有什么共同话题。

    “公主需要备很多品质。”程夕瑗笑着朝小女孩眨了，“女也得很漂亮，也许我是女呢？”

    小姑娘盯着她看了几秒，拿起她手上的纸。

    “你看，这里是一只恶龙。”小姑娘指着一块黑说，然后又指着旁边的红，“这里有个小人，我本来觉得她是公主，但是现在，我觉得她应该是女。”

    程夕瑗微怔，突然有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话的觉。

    “女和恶龙，要教训一个叫帕菲特尔的人。”

    她没等回应，指着自己作品说，“现在，我们，要把他，赶去。”

    一字一顿，很用力。

    蹲着的程夕瑗不知不觉已经汗涔涔，嗫嚅了会，问：“…为什么？”

    她朝程夕瑗笑了笑，嘴里发‘咯咯咯’的笑声，孩声音稚，碰巧小姑娘刚掉了门牙，说话的时候有些漏风，但是她并不在意，只是那张不太净的脸上，睛清澈明亮。

    “他吃人呀。”

    这几个字从小女孩里说来的时候，就像是在跟程夕瑗说着最普通问候语，她的神真诚，没有半作假的痕迹，但是程夕瑗却僵住，久久不能回神。

    小姑娘又离开了，拿起笔，在已经画得满满当当的纸张上涂抹着，神极度专注，像是已经注意不到程夕瑗的存在。

    程夕瑗有些害怕了，睛微，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如果是这样，她宁愿小女孩觉得自己是公主，而不是女。可假设女是指的她自己，那么恶龙是谁？而帕菲特尔又是谁？

    心脏像是被死死的攥住，呼停滞着，直到

    “她父母前段时间刚过世。”

    徐靳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她旁边。

    医院里面安安静静，里外除了医生护士的以外，没有人说话。

    所有的孩都在自顾自的着自己的事，程夕瑗不自觉的开始咬手指，她不安的时候，就这个动作。

    门的时候看窗外，是一片紫，门后，就只剩西边灿烂。

    人睡不着的时候，就回望过去。

    但是很难受的是，回望过去，发现自己是在黑潭里的，而没有光的话，人是会吞噬，而发生战争的时候，其实大多数地方是平静的，世界上的同受太少。

    刚到徐家的那些时日里，程夕瑗过的浑浑噩噩。

    父亲轨被发现，二人在开车的时候争吵，结果母亲突发脑溢血，车辆失控，没有一个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