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蔡回来让他决定吧。”

    提到这，胡国军打字的手顿了，凝视前的烟灰缸叹气，随后又有些无力地垂：“这回老蔡也是用心良苦。”

    听见胡国军的话，刘晓莉神也带上了些许凝重，也不胡国军有没有看自己，认同地了后，一言不发，默默起活。

    程夕瑗来的时候，徐靳睿正驻足在门，看着墙面上的张贴图。

    张贴图的调很简约，灰为主，缀着橙，加上排版的工整对称，显得特别商务化，而容也并不复杂，大多都是央社之前过极有影响力的新闻报，过去轰动一时也被概括在字里行间。

    徐靳睿略的看了些，最后视线停留在一个叫“度调查”的版块。

    而这个版块里，有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程夕瑗，本台《度调查》栏目记者，毕业于北京大学新闻系，秉承着新闻人的专业理念，在每期节目里，掷地有声的传达着社会上最微弱的声音，虽然年纪尚轻，但作为为数不多的女调查记者，她的新闻报总是更柔的击中观众的心，现着客观真相里的人文关怀。

    这样模式化的语言里，徐靳睿隐隐约约拼凑着这七年里程夕瑗的生活。

    上班，班，时不时的加班，记者这样的职业，多多少少会遇见一些人的暗面，但是他却在程夕瑗上看不到被沾染的污渍，是多少次自我消化，夜时痛哭，才能够保持着最开始的那颗初心呢？

    徐靳睿不敢想。

    外的冷炽光灯直接打在展板上，徐靳睿又记起刚开始看到孤一人前往非洲的程夕瑗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程夕瑗在胡闹。

    但是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小看了程夕瑗。

    在他不在的这些岁月里，他的姑娘变得更加韧，成为了能够保护别人的小超人。

    但这并不是件值得兴的事。

    “在什么呢？”程夕瑗是小跑着过来的，气息还有些不稳，顺着徐靳睿的视线落到展板的时候，有些意外的挑了眉：“你在看这个啊。”

    “嗯。”

    徐靳睿顺手接过她的包，将程夕瑗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在这个社会里，人首先需要学会发声，为什么？”

    他问的是展板上记录过的她的一个简采，程夕瑗愣了，抬望向徐靳睿。

    看见她一时间没有说话，徐靳睿淡淡笑了笑：“没事，不回答也没有关系，我就随问一句。”

    程夕瑗接着听见他说：“我认同这句话的。”